刺頭就應該剔除,武人敢于忤逆文人,就是想要造反,沈時雍毫不猶豫的吩咐道。
“知州,千萬不可莽撞。”一旁的幕僚急忙勸道。“韓世忠此人深得民心,幾次擊退了金人的進犯,從者甚眾,若是執意抓捕,恐生變故。”
沈時雍聽后,覺得確實也有道理。
“那難道順著這莽夫的意思,繼續和金人作對?”
“卑職的意思是……不可明著抓……”
沈時雍暗暗點頭。
……
韓世忠的宅邸距離軍營有一定的距離。
每日一大早的就去軍營供職,訓練士兵,巡視城防,等等。
到了晚上的時候便返回住處。
當天晚上的時候,沈時雍就率著衙役把韓世忠家給包了起來。
猛烈的撞門聲,驚醒了一家韓世忠一家人。
宅邸并不大,家丁也只有寥寥幾人。
當那幾十個衙役打入韓府的時候,也只能瑟瑟發抖。
“韓世忠何在?!”沈時雍帶著幾十個衙役,氣勢洶洶。
韓世忠和梁紅玉衣服都還沒穿好,提著刀就跑了出來。
原本只道是那個鬼迷心竅的強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但看到是知州沈時雍后,暴躁的夫妻倆暫時沒直接抄刀子就上。
“沈知州,你這是何意?!”
“何意?!”
沈時雍反問了一句,他這是何意?當然是因為韓世忠不太聽話,當他決定要降金的時候,居然以武官的身份拒絕并訓斥。
這不能忍。
“韓世忠圖謀犯上作亂!意欲謀反!理應拿下!”一旁的主簿立刻給韓世忠安上了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時忠連忙點頭。“沒錯,韓世忠你意圖謀反,還有什么可說的,還不束手就擒?!”
韓世忠和梁紅玉都是氣炸了,栽贓的如此明顯,顯然不會乖乖的認罪。
“我夫君自從軍以來,一直為國殺敵,你們這些奸猾小人分明是栽贓陷害。”
韓世忠也并非老實巴交,聽天由命的人,面對平白無故的緝拿更不可能輕易屈服。
他想起了白天沈時雍向他下達的投降金人的命令,其實已經能猜出了沈時雍的用意。“沈知州,你這是欲降金人,想要排除異己罷了吧!”
被說中了心思,沈時雍臉色脹紅,似乎也沒法繼續接下去。
“不屑和那韓世忠廢話,只需拿下即可!”主簿說道。“上,把韓世忠拿下!”
幾十個衙役向韓世忠沖了過來。
看情況雙方的矛盾已經無法通過語言來交流。
韓世忠并不懼怕,尤其手中有刀,身旁還有著自己的老婆,對方只是些沒打過硬仗的衙役。
這還不足以讓韓世忠膽怯半分。
“沈知州,若你忠心為國,我韓世忠倒是會敬你,但你若想投金人,那就休怪我韓世忠翻臉不認人了。”
話畢,韓世忠抽刀向沈時雍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