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把金人招來了,被草可就白嫖了。
這么嘲諷的年號,投降派們一個個是絕對不能同意。
“陛下,此號萬萬不可。”
“若以此為號,怕是會激怒了金人,咱們將來再難與其和談?”
和談?為什么要和談。
“那就不和談了,金人擄掠我父皇,皇親國戚與諸多百姓,與我朝不共戴天,此仇未報如何能和談。”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退一步海闊天空,陛下還當以社稷為重,莫要意氣用事……”
翰林承旨吳開權說的是有模有樣,理由充足,就差再呼吁一下人類命運共同體。幾個對大宋不太友好的金人將領作的惡,不能代表整個金國和所有的女真族都是壞蛋,對不對。
似乎還挺有道理的。
其實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慫貨。
其實就是害怕了金人,想要跪舔罷了。
趙榛是冷眼瞪著吳開權。
后者不太舒服于趙榛的目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么你覺得金人起兵攻打我朝,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江山社稷?”
“金人窮兵黷武,惡貫滿盈,終究會遭天譴,社稷崩壞,而我朝以仁德為先,必定昌運久隆。”
趙榛意識到,宋代的文臣雖然膽小如鼠,但是強詞奪理的水平確實很高。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宋朝皇帝被忽悠成了二傻子。
什么天譴,什么未來論都用上了,來解釋他們慫下去的正確性。
“我朝昌運久隆?為何會有汴京之難?!我朝昌運久隆,為何會讓百姓遭逢胡亂?!”
其實也不用趙榛去懟這些投降派,在趙榛提拔上來的主戰派,在這種時候便替趙榛戰在了第一線。
出班怒斥吳開權的正是在靖康年間被貶入貴州的李綱。
趙榛已經把這老爺子重新招來再次為相。
當聽說趙榛欲以平胡為年號時,向來暴脾氣的李綱感覺就很爽。
這新皇帝甚得他的胃口。
而吳開權恬不知恥的鼓吹以和為貴之下,李綱再也忍不住的和吳開權對罵起來。
“你們這些人,本是已經失節之臣,奈何陛下氣度非凡,留你們在朝為官,但你們不思報效朝廷,只圖安樂于后方,你們覺得安于現狀很好,你們覺得對人善良很人道,但你們有沒有替那些被金人抓走的百姓著想!有沒有替在北國為俘的二帝著想?有沒有替河北山東,那些處于金人威脅之下的臣民著想。”
“大義的要和敵國講和,那是因為你們怕戰亂會讓你們沒法過安穩的日子的自私想法吧!”
“不過是想要當女表子,還要立牌坊罷了。”
李綱畢竟也是文官出身,和那些投降派對罵也是不落下風。
但朝堂之上吵成這樣樣子,也是讓趙榛領略到了古代朝廷的日常。
打著哈欠看著他們對罵也挺有意思。
但吵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趙榛也不可能像投降派妥協。
若不是需要用到這些投降派暫時穩定下朝政混亂的局面,趙榛早就將其替換掉了。
“總之,年號就這么定了,還有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