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不出來?那么你又如何能猜出來和金人議和之后,他們絕對不會再次南侵?”
“這……”
“你頭上的那杖子便是金人的大軍,只要他們還在,隨時都能落下。”
“除非將其折斷……一山不容二虎,我朝與金必有一亡!”
趙榛說完,望著那一眾的主和派,一個個都噤若寒蟬,莫不敢做聲。
而那宋齊愈一改之前的主和之風,連連點頭。“陛下所言極是,臣恍然大悟。”
屁股還在隱隱作痛,但這并不妨礙他及時表態,免得再生事端。
趙榛冷哼一聲,也不知道這群主和派是真的被自己說服了,還是被那許久不曾啟用的廷杖給大服了,原本叫囂著要議和的眾人再不敢多言。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
殿中侍御史趙鼎卻出言道。“陛下,和議之事也未嘗不可。”
一直以來,趙榛覺得趙鼎是那種中立派,甚至在之前的戰和之爭時也是偏向于主戰一方的。
然而,趙榛的恩威之下,主和派一個個都認慫之后,趙鼎依然堅持,實在讓趙榛有些匪夷所思。
“議和也未嘗不可,但應以金人向我朝求和方可。”
原本還在怒視著趙鼎的趙榛放松了下來,明白了趙鼎的意思。
“只要金人歸還我河北諸地,遣返所擄百姓。”
主和派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趙鼎,這是在做夢么?咱們不割地給金人都算好的了,還寄希望于金人能歸還河北和百姓?
但對于趙榛來說,除非如此。不然就算硬著頭皮也得繼續打下去,委屈求全的行為,在他的治下,絕對不能發生。
至于能不能達成暫時的和平,這完全要看金人是個做法了。
……
金人的先鋒軍。
大金右監軍金兀術醒了過來。
這也的虧之前的爆炸沒有傷及要害,加上身體素質尚好,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只是現在的金兀術狀況卻并不怎么好。
渾身包扎著裹布,整個左臂都失去了知覺,動一動身子都像要散架了一樣。
“監軍,你可算醒了。”
“這是哪里?”
“官渡。”
官渡離開封很近,宋軍并沒有追過來,所以金兀術的先鋒精銳并沒有撤退很遠便停了下來。
金兀術有些懊惱。
之前似乎有些大意了,雖然他自以為自己的感情把握的很好,不容易被敵人激將。
但那趙榛的嘴炮讓他語塞的想要從弓術上羞辱趙榛,結果吃了這么一個悶虧。
已經幾乎將開封拿下,最終功敗垂成。
“監軍醒了,要不要再去攻打開封?”
“戰機已失,攻之無果。”金兀術現在很冷靜。
“等主力的消息吧。”金兀術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軍校慌慌張張的進了營帳向金兀術稟報。“右監軍……東線的消息!”
“東路軍已經被宋軍擊潰,左副元帥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