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齊大概是皮癢了。”張憲在一旁聽著一連串的軍報不禁感覺到惱火。
這一段時間,大宋雖然沒有承認偽齊的存在,但也并沒有對偽齊發動實質性的進攻。
無論以何種角度去看,剛剛成立的偽齊,在戰斗力上都是遠不如大宋的,甚至和西夏相比都是一個弱小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偽齊不縮在北方瑟瑟發抖,竟然敢主動挑釁。
那就好比洗頭房的姑娘向你招手……找干。
張憲的嘴里罵罵咧咧,卻注意到岳飛似乎在偷偷的淺笑,對于擁有不茍言笑人設的岳飛來說,這樣的淺笑很反常。
“大哥何故發笑?”
“或許機會來了。”
“機會?”
“迎回二帝的機會。”岳飛說完,讓張憲更加迷茫。
“偽齊不斷擾邊與迎回二帝有何關系?”這樣跳躍性的邏輯讓張憲無法理解岳飛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偽齊越是襲擾我軍,也越是說明此時的偽齊很心虛。”
“偽齊乃是金人的傀儡,偽齊的心虛更應是金人的心虛。”
張憲默默地聽著岳飛的分析,連連點頭,似乎是聽明白了,似乎是不明白。
就好像一個學渣在聽著一個學霸講課一般,聽不聽懂都得不斷點頭,以免顯得自己太過于愚蠢。
“金人為何突然心虛,顯然,此時金人的后方空虛,為了防止我大宋趁虛而入,才擺出了一副進攻的姿態,若不然會打破了他們想要保持的軍力平衡。”
“這時候只要有一軍直入向北,必能打入燕京,如果順利的話,更有可能直入黃龍府,將二帝迎回我朝!”岳飛說到此都難以掩飾表情上的熾熱。
靖康之難是他難以釋懷的心結。
二帝蒙難,百姓遭殃,這樣的恥辱是任何一個忠臣都無法提及的痛。
夢想,如果有的話,那就是盡自己一切的力量洗刷國家的恥辱。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是唯一能夠洗刷恥辱的方式,并且被奪走的東西一定要取回來,那更是要把丟掉的兩條咸魚帶回家。
至少岳飛是這樣想的。
“金人的后方空虛?大哥確定?”目前兩國交惡,互不通使,大宋目前還缺少手段去摸透北方的一舉一動,如何可以確定金人的后方一定空虛?這一點張憲還無法理解。
“應當是宗澤宗老先生的原因。”岳飛說道。“你也應當聽說了,宗老先生統領著西北大軍,前些日子更是上書請求恢復被夏人奪走的失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了,雖然這邊由于路途遙遠還沒有及時收到軍報。”
“但算一算時日,宗老先生應當已經和夏人接戰,至于成敗與否還未可知。”
“宋夏交戰,金人會怎么辦?坐山觀虎斗?還是說出兵援助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