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北伐之事暫且定下,岳愛卿便領兵十萬,籌備北伐事宜,至于糧餉,朕也會通知戶部,不日匯于開封,在一切準備妥當,岳愛卿便可選擇合適的時機渡河北上。”
“臣,領旨。”岳飛鄭重的道。“另外,不知陛下準備著誰節制微臣。”
這是岳飛的另一個問題。
武將出征在外,那就像是放飛了的鳥兒,自由翱翔。
文貴武輕的大宋,對于武將防范的地步可是深入骨髓的。
哪怕是岳飛也早已習慣的這個模式。
調動大軍的武將,基本會由文臣節制,以防止武將弄權。
但文臣的節制在某些方面,也是大宋軍隊戰斗力底下的一個主要原因。
不懂兵的文臣對武將指手畫腳,武將調度用兵掣肘頗多,施展不開,以至于在戰略和戰術上就很被動,總是被金人干也很正常。
西北軍實際上也由文臣節制,宗澤就是文臣,只不過這兄弟很懂兵,倒是沒有出現外行人指揮導致戰斗力底下的事情出現。
“李相,你覺得誰合適?”趙榛實際上并不想派文臣節制岳飛,就是怕強行節制,會封印岳飛的戰斗力。
但如果不派人壓著武將的話,朝廷內外都會受到阻力。
阻力趙榛倒也能夠克服,但人心最可怕的就是嫉妒,讓人嫉妒岳飛不斷受到的特殊優待,很有可能會成為大宋不平靜漩渦。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不過,大宋似乎根本不會平靜下來。
在一個侍從慌忙的跑進來的時候,正在商議軍事的三人不得不被打斷思路望向一臉緊張的侍從。
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宦官,俊俏的小模樣,若是換上女裝,怕是會美死。
容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帶來的事情,讓趙榛三人都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應天城外,一伙賊子,揚言要清君側。”
清君側?
清誰?趙榛看向李綱,清他的側,莫非是清李綱的?
李綱也覺得菊花一緊,清君側這種事情,只是造反得一個借口,百分之九十九的造反,用的借口都是清君側。
李綱值不值的清是次要的,關鍵李綱現在的地位,就是清君側的靶心,有錯無錯,九成概率都要來搞他的。
“亂臣賊子?!”李綱喝道。“可知何人?”
“看起來像是些山賊,流民,不知為何聚集以西城門外,揚言要拿下應天,清理君側。”
“臣去就好。”岳飛好巧不巧的來到這里,遇到這茬子事兒,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作為一個堅定的保皇黨,誰敢造反,誰就得給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