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剛被屠城,沒有民眾支援,顧凱的兵力無法長久固守。
劉光世又對顧凱太過于了解,那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面對著強大的力量,只會委屈求全。
“架梯設臺,第一個登城的人,賞金百兩。”
劉光世話不多,抉擇也很果斷,這是一場必然能夠取勝的戰役,沒有任何需要猶豫的地方。
宋軍按照劉光世的命令,如同潮水般向著邢州城涌了過去。
攻守雙方在戰斗的一開始就死磕起來。
但僵持的局面,并沒有持續多久。
第二天的時候,顧凱軍就已經開始支撐不住。
傷員不斷增多,各個城門的壓力卻有增無減,劉光世的部曲傷亡也挺大,但在海量的兵力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金兀術的援軍依然沒有消息,在這樣的情況下,邢州再次被宋軍攻取只是時間問題,并且這時間并不需要多久。
顧凱一咬牙,對著遠處騎馬觀戰的劉光世揮舞著旗幟,大聲喊道。“別打了,我們投降!投降!”
距離太遠,遠到劉光世根本聽不清,只看輕了城墻上的男人正是顧凱。
“都統,那邊的顧凱似乎想說什么?!”有人提醒道。
“我也看到了。”劉光世點頭,騎馬帶著護衛向城墻邊靠近。“顧凱,你死到臨頭了,還有什么想說的?”
劉光世也扯開嗓子大聲問道。
“都統,我說,我投降,不打了!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什么?聽不清!”劉光世瞇著眼睛。
投降,開什么玩笑,接受了他們投降,就等于默許了他們當叛軍的行為。
肯定不能接受他們的投降,必須要給反叛的人懲罰,不然他這幾年的兵就白帶了,這是阮則問題。
況且又不是拿不下來城池,劉光世一眼就看出,顧凱根本撐不住,最多明天必然破了邢州城。
“我說我投降!”
顧凱再次嘶吼道,生怕劉光世聽不清。
“什么?你要抵抗?”
“我是說投降!”
“什么?干嫩娘?你敢辱我,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
聽完顧凱哀求的劉光世,一甩馬鞭,下令繼續。
攻城戰持續了三天。
顧凱已經快要陷入絕望,戰損比已經超過三成,即將快要達到極限。
城防已經力不從心。
就連守城的士兵都沒有太多的士氣,要不是因為劉光世保存著嫡系主力的實力,或許早已經城破人亡。
劉光世沒有給顧凱任何喘息的機會,軍隊按照車輪戰的模式輪流上陣,不斷給著顧凱制造壓力。
第三天的清晨,當第一個宋兵在無數傷亡的堆砌下終于登上城墻。
城池攻防戰也基本要結束。
顧凱覺得自己死定了,劉光世是鐵了心要弄死他,不再做無謂的抵抗,拿著劍想要抹脖子自盡。
只是在這時候。
絕望中看到一絲黎明。
遠處得地平線上,出現了一股軍隊。
無數的戰馬正朝著邢州飛馳而來。
那是顧凱的援軍。
那也是劉光世的目標。
“不好,中計了。”劉光世在看到金兀術出現后,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