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大荒山苦藤老人。”
“這位是……”
“這位是一介書生,聯軍國師康玄陸。”
……
隋稻將在場一圈元神大能介紹給忘機道人。
每說出一位,忘機道人原本煊赫的氣勢就矮上幾分。
五谷、金鼎、符甲、造物八輔仙宗自不必說,四正之外,這就是天下仙道權勢最為煊赫之人。
而那些并非出自八輔的散修,也不可小覷,就說這大荒山苦藤老人,傳說其真身才是一株開天化地就存在的妖藤。
這妖藤生長極慢,十數萬年,才長一截,以至于其修為始終未至封號,但卻是野狐禪宗外,唯一一脈能夠兼得妖族與仙道兩門之長的宗師級人物。
萬年前,就傳說其距離散仙果位,只有一步之遙。
當然萬年后,仙圣離塵,他還坐著這,就證明這一步之遙是真的很‘遙’。
左右瞧瞧,忘機道人就覺得那國師康玄陸最順眼,因為他身上是半點修為都沒有,看起來最好欺負。
而在座諸元神大能,都非是一軍之帥,卻是可以決定聯軍動向的幕后黑手們。
諸人紛紛與忘機道人見禮后,再度落坐,商議起了正事。
此次會議,也在商議,究竟何時總攻。
為忘機道人安排好了座席之后,隋稻也入了座。
忘機道人瞧著自己的位置,卻是在第二排,不禁面露不渝之色。
而這時隋稻正在發言:“……正旦之日,是趙二定的更改國號之時,那時舊朝將亡,新朝未生,乃是眼前普天率土大陣,最簿弱的時間點,那時發動總攻,最為妥帖。”
“那就是還要等上數日。”一身雍容華貴,像是深宮貴婦,而非修道之人的陸物華,一邊喝著天青色茶碗中的新茗,一邊淡淡言道,“如今我們四宗齊聚,元神大能無數,有這月余時間,怕是早就打到長安城下了。”
“我倒是覺得隋宗主所言甚是。”練鐵衣面皮呈淡金色,與靈山上十八個掃地僧真身顏色相仿,這是修煉宗內真傳‘百鍛千煉萬劫真功’的表象之一。
他說:”近日里我也試著攻過這普天大陣,但普天大陣借用了舊朝最后一點龍氣,又有長安這古都作為根基,牽連著神洲大地氣運,若是用我們四宗至寶,動用元神大能,的確可以將之攻破,但一來傷亡必重,二來也會累得神洲各種災劫連連,有傷天和,卻是不妥。”
“不如應了稻宗主所言,我們也起個大陣,慢慢與之消磨,待到舊朝龍氣消了,不與神洲勾連,再一舉攻破,此乃萬全之策。”
隋稻點頭附和:“這普天率土大陣,取得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之意,王土王臣,勾連萬方,除非是要倒轉乾坤,生靈涂炭,不然很難強攻啊。正旦之日,卻是推演而出一個可以定鼎勝負的日子,應是沒差的。”
聽到‘推演’二字,忘機道人豎起了耳朵。
“若論推演之法,我乃當世無雙!”忘機道人言道,“不知這破陣時間,是哪位推演的天機?我可以再為聯軍重來一次。”
誰推演的……眾人目光立刻望向一直默默無聲的書生康玄陸。
忘機道人眼睛更是一亮,嘿,卻是這個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