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方才瞧見了一個可能性。
那是個相當漫長的可能性。
足足有八百余年。
……
此刻。
十二天官盡現于林沖身邊，昔日十二個封號大圣，今日昆侖十二星座，各祭神通之力，這十二種源于上古大巫的神通，合成為一道驚世長虹之煞。
煞光刺破虛無，染得整個虛無邊界，都泛起了紅。
仿佛是一道赤色天河，流淌在虛無之間，雖然極速被虛無所吞噬消化，但這來自補天之主的道統，確實是能夠對抗虛無的。
赤色天河撲卷天外，足有小半天，十二天官中幾個得道之前，妖力就不怎么渾厚的，此刻就更是難以為繼，身形變成虛幻起來，唯有昔日白骨夫人，今日白羊天官，還一力維持著。
卻也堅持不了多久……
“來了！”白羊天官眼睛一亮，“各位同僚再堅持一二，吾等合力將其拉入此界！”
林沖眼瞧著，在虛無之中，墜入了一個金燦至極的人形。
那人形至大至宏。
墜入虛無的時候，宛如一顆石子落在湖水中，濺得整個天地都晃動起來。
見這金色人形墜入此界，十二天官齊齊松了口氣，有幾個堅持不住的，未與林沖告別，就已散落身形，化為星辰，重歸于天上。
估計一段時間都無法召喚他們了。
“至高在上，吾等使命已完成，告退。”白羊天官率領其他天官消失在虛空邊界。
而林沖則是感覺著世界的震蕩。
那震蕩不止沒有消解，反而隨著金色至大人形的墜落，而變得越發強大起來。
塵世震蕩。
天界震蕩。
整個世界都仿佛要被撐破了似的。
“造父，你先按住虛空。”林沖說。
萬密齋的身影，出現在林沖眼前，揖手一禮，“在下盡力而為。”
話畢，萬密齋又消失在虛空中。
震感消失了。
林沖知道這只是掩飾過去了。
并沒有真正從根源上消除掉。
不過虛空之海，包裹著塵世，虛空一定，塵世就不會生變。
但是……卻有生變的地方。
……
越駱天界。
林沖方一現身，就瞧見無羨臉色慘白，嘴角帶血。
“天兵同志，剛才無羨吐血了！”趙虎忙對林沖說。
“是我考慮不周全……”林沖皺眉瞧著無羨的模樣，心疼，“我沒想到此世還承擔不了金仙入界。”
或者說，林沖和704，還不夠了解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
之前提過天界、塵世，如何變得更堅固的問題，704隨即提出，對付守爐人的計劃，是否有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