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周圍的東華宗強者又一次聚來,身上氣息狂暴無比,將雪夜的身體圍住。
“你們在逗我嗎?”雪夜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輕佻的目光透著嘲諷之意:“以王侯境欺我草堂小輩,當草堂不存在?”
遠處諸人一陣心顫,草堂四弟子下山,又是一個霸道無比的人物。
他的性格和顧東流不同,顧東流鋒利無比,而雪夜,輕佻中透著傲慢,仿佛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雖性格不同,但卻一樣的驕傲,仿佛這是草堂特有的氣質。
“顧東流,草堂想要將事情鬧大嗎?”虛空中,和顧東流對峙的東華宗強者冰冷開口。
顧東流沒有對他們出手,只是站在那,便有一股恐怖威壓籠罩所有人,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不需要戰斗。
他站在那,威壓釋放,便是最強的威懾。
顧東流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甚至懶得回應,高傲的眼眸中盡皆蔑視之意。
東華宗欺余生和葉伏天的事情,可曾想過會將事情鬧大?
人都打了,自然要付出代價,既然事情已經做過,那么還需要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雪夜捆著賀江的身體,悠閑的往前邁步,寶書依舊懸浮于空,萬卷書頁隨風而舞,隨時可能爆發出驚人的法術。
他的步伐如同他的人一樣輕佻,渾然沒有在意周圍東華宗的強者。
賀江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身為東華宗的王侯,自然有自己的驕傲,浩瀚東荒境,除秦王城和書院之外誰敢不給東華宗面子?他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
然而如今,他被人書院草堂弟子這樣捆著,像是犯人般。
周圍東華宗王侯諸多,卻無人能救他,何等悲哀。
“三師兄,怎么處置?”雪夜抬頭看了一眼虛空中的白衣身影問道。
頓時,無數道目光看向虛空之上。
怎么處置?
草堂,難道準備直接在這里處置東華宗的王侯?
“顧東流,不要為此事太傷和氣。”秦禹抬頭看向虛空開口說道。
“此話秦太子之前應該對東華宗說。”
顧東流淡淡開口,隨后吐出一道冷漠的聲音:“廢了。”
浩瀚虛空,無數人皆都為之心顫。
東華宗一位王侯,放在東荒境都是處于極高的位置,誰人敢不給幾分面子?
然而今日,在秦王宮外,顧東流的處置只有兩個字,廢了。
要當場,廢東華宗王侯。
“顧…東…流。”虛空之上,老者聲音陰沉無比,顧東流怎么敢如此做。
當著天下人的面,廢他東華宗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