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羅杰擺擺手,“我這個人最討厭自殘,別打罵了,先把事情搞清楚吧。”
叢德明看了看爸爸,見后者點頭示意,便開口說道:“安排李明盛過來談判和后面當面道歉,都是姐夫,不,黃惠平,黃惠平的意思,他跟我說你拿了事故現場的照片,想在上面做文章,敲詐咱們。”
“樓下的襲擊應該是你安排的吧?”羅杰問。
“是我安排的,不過,也是黃惠平攛掇的,他說…”
叢子雄擺擺手打斷了兒子后面的話,冷笑道,“像你這種臭脾氣,阿平只要在你面前把羅先生罵幾句,說應該給點教訓什么的,你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照做了。”
叢子雄扭頭望著羅杰,說道:“幸虧阿平想假手德明,否則的話,以他的手段,你恐怕要么是躺在醫院的ICU里,要么徹底消失了。”
羅杰笑了笑,未置可否。
“對了,羅先生,阿平是怎么跟你說我的?”不待羅杰作答,叢子雄便自顧自的說道:“黑幫老大的名聲,再加上有個頑劣異常的兒子,而我的家鄉又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的地方,有了這三點,阿平自然可以輕易的把我塑造成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人渣了,哈哈哈哈。”
“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卻合乎邏輯,不是嗎?”羅杰反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叢子雄輕輕的掃了眼羅杰,起身踱到落地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高樓,沉聲說道:“我28歲那年才生了丹丹,她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是老天的賞賜,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么可能殺她,怎么舍得殺她,我為什么要殺她!?”
叢子雄搖了搖頭又點點頭,“算了,我還是直接說重點吧——你在咖啡廳被車撞之前,阿明接到了個電話,打電話的人是他的姐夫,黃惠平,假如沒有那個電話,以他那兩下子,哼哼,他肯定是沒機會躲過去的。”
叢德明連忙把手機遞了到羅杰面前,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是當天的通話記錄,“羅先生,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到服務廳去打印通話記錄。”
“不必了。”羅杰微微一愣,反問道:“既然攪拌車是黃惠平安排的,順道把你一起處理掉才是最合乎情理的選擇,他為什么會放過你?”
“需要留著阿明背鍋唄。”叢子雄冷笑道:“萬一被警方查出點什么,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