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在電話里說,當然不會叫你們過來。”
羅杰苦笑著解釋完,看著另外三人,“把你們收到的禮物拿出來看看吧。”
“啪!”龍馬從口袋里摸出天藍色的鐵牌,猛地拍在桌面上,“consin,慢慢看哦!”
羅豪用兩根手指夾住鐵牌,擺在龍馬的鐵牌旁邊,輕聲說道:“brother。”
“partner——合伙人!”老佟慢慢把自己收到的警示牌放上去,眼睛卻瞟向羅杰。
羅杰把那塊“停”警示牌豎在桌子上,指著上面的手寫字說道:“昨天我是最后離開辦公室的,有人把這個牌子放在停車場出口,剛好擋住了我的去路。你們注意看,上面的手寫英文單詞跟你們收到的警示牌是不一樣的,或者說,我這塊包括了你們全部的內容——我應該是主要目標。”
羅豪和龍馬看著警示牌,表情由慵懶的漫不經心漸趨凝重。
羅杰向老佟點點頭,后者輕輕的把自己的那塊“小心地滑”的警示牌翻轉過來,對著眾人干笑幾聲,“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沒有看仔細,背面其實還有東西的。”
簡單的幾筆在鐵牌上勾勒出的一顆齊整整的斷頭,旁邊則是一條被扯斷的長舌。
“吆,看起來我們真的被盯上了。”龍馬咧嘴想笑卻沒笑出來,“咱們原本打算破案抓兇手的,可竟然被兇手先盯上了,劇情反轉的可有點太快了,真是奇了怪了。”
“老哥,這不科學啊。”羅豪眉頭緊鎖,“到辦公室開會之前,我和大表哥連談什么事都不知道,兇手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羅杰點點頭,臉現憂色,“這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昨天的會議之前,事先知情的有我、阿雨和老佟,假如是昨天泄漏的話,兇手不可能馬上掌握我們之間的關系,更不可能準備好這些警示牌,所以只能再往前推。”
羅杰邊說邊整理思路,“從我上周過去拜訪牟老到開會之前,知情人只有三個:我、阿雨和牟老。牟老和阿雨非但早已知情,并且是深度參與案件的偵破,之前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在我這里,被盯上的是我,或者說,是事務所被盯上了。”
“未必。”
老佟搖了搖大腦袋,“我倒覺得牟老的可能性最大,案子他查的最久,又曾經擔任過專案組長,還看過兇手的背影,我覺得在調查取證的過程當中,沒準跟兇手都照過面呢。雖然他退休了,可對兇手來說,只要他還活著,就是個最大的威脅。”
“那兇手干嘛不直接把他也殺了?”羅豪反問道,“一個孤老頭子,住在破敗的小區里,既沒有保安巡邏,也沒有高清攝像頭,下手好像沒什么難度吧。”
羅杰點點頭,望著老佟,想聽聽他給出的解釋。
“兇手應該是個原則性紀律性極強的人,恩怨分明,除了仇人之外,似乎沒有再對付過任何人。”老佟嘿嘿一笑,“我想,這也是兇手能屢次逃脫法網的根本原因吧。”
羅豪追問道:“你怎么知道那些受害者里面沒有無辜受牽連的?”
“直覺加邏輯推理。”老佟笑了笑,“兇手殺人、砍頭、拔舌、棄尸,有很強的儀式感,說明兇手既看重過程也重視結果。此外,那些受害人之間雖然沒有找到很強的聯系,可卻沒有一個是外地人,也間接說明不是隨機選取的——案發的那幾年,可是外來人工爆炸增長的時候。再說,要知道當年滿城風雨,鬧得風聲鶴唳,如果是隨意選定目標的變態殺人,完全沒有必要跟警方對著來,一定要在紅花湖周邊作案、拔舌、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