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酒從酒柜拿出來,到包房總共經過幾個人的手?還有,除了你之外,有沒有人能接觸到你的酒柜?”
“酒是我親手從我辦公室的酒柜里拿出來的,給了服務生,一個叫,叫明仔的小子,他直接就送到包房里去了——走廊都有監控的,他應該沒機會動手。再說,他也沒理由啊?”
“威哥,我現在不是跟你討論下毒的動機,而是在查詢真相。”羅杰的聲音冷靜的有點讓人感到可怕,“事情非常簡單,我表哥喝酒中毒,酒是從你的酒柜拿出來的,倒進表哥的酒杯之前,總共只經過了四個人的手,所以下毒的人只能是你們當中的一個——我這樣說,你應該能接受吧?”
“怎么樣,你還有什么話說?”阿生臉現得意之色,“人家可是專業的偵探,推理專家。不是你就是你的人有問題,還想賴!賴得掉嗎?”
被羅杰針刺般的目光注視著,夜總會老板的眼神畏縮了一下,他輕咳幾聲,“人在我這出的事,我當然賴不掉,可是沒有證據之前,也不好胡亂往誰身上載,是不是??說老實話,我TM恨不得把下毒的人給大卸八塊!別人不清楚,你阿生還不知道我跟龍哥是什么交情嗎?嗯!”
“龍哥就是因為知道有人想對付他,覺得你這里最安全,結果,草!”
“唉,你小子這話TM什么意思?怎么搞得好像是我要害龍哥一樣?”
“別吵了。”羅杰提高音量打斷威哥的咆哮,“生哥,這個案子應該不難查,報警了沒有?”
“沒,還沒有。”阿生怒視著威哥,“他不讓報警,怕警察封了他的場子。”
“現在可以報警了。”威哥訕笑道:“剛剛場子里有些小子在嗑藥,已經讓他們滾蛋了。”
羅杰狠狠的盯了對方一眼,正準備進一步的追問,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在走廊里回蕩著。
羅杰眉頭一挑,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拿起手機看到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按下接聽鍵。
“羅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某家醫院的太平間里,正給自己的表哥默哀吧,哈哈哈哈。”
這次的聲音是個沙啞的男聲,發出得意的狂笑。
“我是在醫院,不過不是太平間,而是ICU,表哥已經搶救過來了,安全的很。”羅杰一字一頓的說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剎那間,聽筒里安靜了下來,隱隱約約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大約過了十幾秒鐘,話題傳來幾聲外強中干的強笑,“那你說,我——是——誰?”
“你是個暗箭傷人的小人,背后下毒的偽君子,睚眥必報鼠肚雞腸的小氣鬼,喜歡殺人的變態狂魔。”羅杰連珠炮的痛罵著,“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當年那個在渡船上被人嘲笑蔑視侮辱的小男孩,別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哈,可惜啊,每個自以為是的所謂高智商罪犯總是過高的估計自己的實力,可惜啊,可惜!”
“可惜?哈哈,真正可惜的是你,虛張聲勢的可憐蟲。”
兇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反唇相譏,“在我看來,高估自己的是你而不是我。不錯,這次沒有弄死你表哥,算我輸了,不過,下次,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虛張聲勢也把你嚇得尿褲子了,此時此刻,你的手心和臉上是不是全都是冷汗,你敢否認嗎?”羅杰冷笑道:“你還想著下次,可惜啊,你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因為我等下就要去跟那位告訴我渡船事件的線人見面了,讓他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鬼!”
“嘟”的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沒有任何的猶豫,顯而易見,羅杰戳到了兇手的痛點。
羅杰冷笑一聲,抬頭看了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兩位彪形大漢,晃了晃手機,笑了笑,“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