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先不要自責。”
羅杰遞張紙巾過去,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在調查中發現,別墅塌陷事件發生之后,雪晴和方雯靖同時從鵬城女同的圈子里消失了,也沒有人知道她們到哪里去了。”
“雪晴不是——”
“我說的是兩個人,同時!”羅杰加重語氣,“可是在別墅塌陷的現場,目擊者證實,只有一個女人掉下去,此外,除了周總的證詞,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掉下去的是您女兒。那么,另外一個人在哪里?她怎么可能對戀人的死去無動于衷呢?”
“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可以100%的確定,周總知道活著的那個人的下落,而那個人應該就是您的女兒,金雪晴!”
羅杰補充道:“我去過方雯靖的老家,那里有她曾經相依為命現在卻孤苦無依的親生母親,整日里飽受繼父的欺凌,假如她還活著的話,無論如何都會施以援手的。”
羅杰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了最終的結論,同時用堅定的目光望著老人,“金先生,假如您能夠回想起出事之后周總的言行舉止,我相信,絕對可以發現端倪,比如說,他有沒有定期的去某個地方。”
“你是說他把雪晴藏起來了?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啊?”
金永太挪動下屁股,“就算是那個叫雯靖的女孩子掉下去了,也沒有必要把雪晴藏起來,難道說——不,不,絕對不可能,他們兩口子都不是那樣的人!”
羅杰雙手攤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周總和您女兒一定知道。”
“我明白了。”金永太看著羅杰:“小羅,你今天叫我過來是不是讓我跟中信攤牌,逼他說出真相。”
“正是。”羅杰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這是最簡單直接有效的辦法。當然,通過跟蹤、調查也能找到您女兒的下落,但耗時太久并且容易發生變故。”
羅杰在窗前停住腳步,把目光投下寫字樓下的林蔭道,“周總是個聰明人,吾雖打草,他已驚蛇,一旦他有了防備,就不好辦了。”
金永太低頭陷入沉思,過了半晌慢慢抬起頭,“我這就打電話叫他過來。”
10分鐘后,周中信匆匆走了進來,對著金永太叫了聲爸爸之后,便冷冷的望著羅杰,臉上帶著難以遏抑的鄙夷,沉聲質問道:“羅先生,看來你又要有新的說辭了,好,很好。剛好爸爸在這,我倒要看看你還想玩什么花樣。”
“花樣沒有,只是想請你聽個故事,幾分鐘而已,耽誤不了你的寶貴時間。”羅杰禮貌的拿瓶礦泉水放在對方面前,回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金永太,見老人微微頷首,便在這對翁婿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始深思熟慮之后的講述。
“有個女孩因為先天的原因具有同性戀的傾向,聰明的她知道家人和社會會激烈的反對,故而巧妙的將自己偽裝成正常的女孩子,隱藏起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