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清璇,馮林,來就來,還帶這么多東西。真是太見外了。”
“快進去,別站著。”
“你們干什么吃的,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提東西?”
王翠萍凌清雪母女百般奉承討好,熱切的很。
那些來的一些親戚也被她們指使著做這樣做那樣,卻不敢有一點怨言。
這一幕也都被凌清竹一家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親戚,待遇卻天差地別。
凌清璇是凌家長子凌敬東的女兒。
嫁給的馮林是個富二代,這樣的好女婿,自然面上有光,其他眾人自然也都竭力巴結討好,不敢得罪。
馮林二十四歲,據說才剛大學畢業,讀的米國經濟學院。
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去混了三年海外,回國后無所事事。
但是耐不住人家老爸是馮氏珠寶的老總,其母在體制內更是位高權重,就連市長都要給幾分薄面。
之前整個凌家藥業,很多地方都是經過馮林母親打點,否則以凌家后輩那些尿性,恐怕凌氏藥業早就被他們給弄毀了,也不至于凌老太太因為心煩過度而病重住院,凌清竹臨危受命,擔任總裁之位,幫助公司度過難關。
“沈夜,你瞎啊?還傻愣那里干嘛?!不知道過來幫你姐夫拿東西啊?真是個窩囊廢!”
王翠萍朝里面瞧了一眼,看到沈夜在那悠閑喝茶,立馬氣不打一處來,沖沈夜怒氣沖沖的吼了一嗓子。
沈夜眉頭一蹙,但也沒多說什么,而是站起來,默默的去幫忙搬東西。
凌敬仁跟林茹老兩口都是面色難看,跟吃了死蒼蠅一樣,內心憋屈的難受。
同樣都是女婿,所受到的待遇實在差距太大。
而沈夜受到白眼不說,還要去當苦力。
林茹悻悻嘀咕一句:“真是個蠢貨。人家叫你搬東西你就搬?”
凌清竹咬著貝齒,雙眸泛紅。
沈夜是窩囊無能,可好歹也是她丈夫,她感覺王翠萍母女很過分。
但是同時她也清楚,如果沈夜這個時候抗拒,換來的只能是更多的屈辱待遇。
于是她只好一聲不吭,眼睜睜看著沈夜忙上忙下的,心里別提多難受。
“喂,你慢點。這可是國汾,一瓶好幾千。要是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馮林看沈夜毛手毛腳,眉頭一蹙,忍不住呵斥一句。
兩夫妻跟王翠萍母女一樣,見到沈夜自然也都沒好臉色。
沈夜沒錢,沒背景,還是凌家的上門女婿,地位低下,自然沒人看得起。
馮林夫婦來后,其他親戚也一哄而上,極盡巴結討好之色,簇擁著兩人一起進到酒店。
“咦?”
“人都坐滿了?”
進去后,凌清雪母女發現酒店內的席位都已經坐滿了人。
兩母女頓時臉龐一陣尷尬。
“四嬸,清雪妹妹,沒事的,反正婚慶也馬上開始,我們站著等一會就行。”
馮林故作大度的淡笑道。
“馮林,那可不行!”
“你是咱凌家的女婿,身份尊貴,豈能讓你受委屈?”
王翠萍眼神一瞇,掃視一圈后,最終目光落在凌清竹一家五口上。
沈夜剛好搬完東西進來,剛想在自己之前的位置坐下喝口水。
“清竹,你們剛才休息的也時間長了,這不,清璇跟馮林剛來,你們讓他們先坐會。”
王翠萍毫不客氣的說道。
凌清雪更是徑直走過去,拉了沈夜一下,沒讓他坐下去。
凌清竹一家神色訕訕,但是人家都這么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不讓位,只能都站起來,然后讓馮林夫婦坐下。
整個大廳內熱鬧非凡。
可唯獨凌清竹一家孤零零站在那,場面尷尬之極。
凌清竹雖然貴為凌家總裁,但實際上也就是掛個名而已,整個凌家都知道,掌權的還是老太太,所以即便她是總裁,這些人也壓根沒將她放在眼里。
林茹沒臉在這站著,趕緊跑外面去了。
凌清竹等人也是無奈,一起走了出去。
“真是欺人太甚!”
出了門口,林茹憋著的一股怒意噴發,咬牙切齒的說。
凌敬仁也沒敢搭話,悶頭不語。
沈夜神色平靜,也沒說話。
“都是你!你個窩囊廢!”
林茹指著沈夜破口大罵,“要不是你,咱們家又豈會受到如此屈辱?”
“同樣是女婿,你跟馮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哎喲,我怎么這么倒霉哦,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廢物女婿。”
林茹捶足頓胸,哭天搶地的撒潑著,滿腹委屈盡皆發泄到沈夜身上。
“媽!”
“別再罵了!”
“丟不丟人?”
凌清竹一直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她眸子猩紅的吼著,“沈夜是窩囊,是沒用!可是,沈夜沒用,難道我們就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