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說,包括我。
“不是開不起玩笑,剛才是我錯了,這件事我們暫且不說,先吃飯吧。”我對老婆說道。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還吃什么!”
老婆氣匆匆的轉身,朝臥室走去。
我真想不明白,該氣的人應該是我吧?她氣什么。
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男人……太累了。
有時候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望著桌上的飯菜,我也沒什么心情吃。
想了想,還是去哄一下老婆好了。
老婆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就連她父母都不要她了。
每次想到這件事,內心就覺得特別虧欠她。
現在她有可能懷孕,心里也不好受吧。
剛才我還讓她生氣,確實不應該。
來到臥室門口。
我看見老婆正趴在床上哭。
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老婆跟我在一起,一共哭過兩次,第一次是因為結婚,父母不要她了,第二次就是現在。
聽到老婆的哭聲,我心都碎了。
趕緊過去抱住她,一邊認錯,一邊哄她開心。
“凌海,你看看別的男人,哪怕自己女朋友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依然讓女朋友生出來。”
老婆拿出手機,調出一張文字圖片,放大給我看。
圖片上,是一對情侶的對話。
我掃了一眼,大概意思是說,女的懷孕了,告訴了自己男朋友。
男朋友非但沒有生氣,還十分溫柔的讓她生下來。
這特么,就是一條舔狗。
而且,這圖片一看就是假的,別人編的段子。
老婆居然連這種話都相信,還是說,她想讓自己當一條舔狗?
這恐怖要讓老婆失望了。
哪怕失去這個家,我也不會去舔她。
男人,都是有底線的。
觸碰到底線,誰來了也不管用。
越老實的男人,觸碰底線的后果越嚴重。
而我,屬于后者。
我的底線,就是當一條舔狗,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凌海,你老實告訴我,看完這段話明白了什么?”
“要對老婆好,不能讓老婆受任何委屈,要以老婆為中心,老婆說一,我不能說二,老婆犯錯,要原諒。”
“哼,我們出去吃飯吧。”
老婆傲嬌的冷哼一聲,擦了擦眼淚,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出去了。
看來,她對我的回答十分滿意。
女人心,海底針。
剛才還在生氣,現在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她假裝生氣,還是真的生氣。
做男人,特別是老公,只有這么卑微了。
我和老婆吃完飯,各自玩著手機。
結婚到現在,基本沒什么可閑聊的。
昨晚沒有去赴約,也不知道地中海男人還會不會回我消息。
我剛才又找他了,希望今天能夠約出來。
等了半個小時,地中海男人也沒回我消息,看來計劃泡湯了。
也對,被放了一次鴿子,又不是現實認識的人,換做是我,也不會在理會。
我放下手機,準備打掃屋子的衛生。
剛放下,手機鈴聲響起。
一看,是家里老父親打來的。
他們剛出院不久,醫生說需要在家靜養一段時間,期間不能干重活。
可他們根本不聽,依然我行我素。
說什么,不干活難道讓莊稼爛在地里面?多可惜呀,而且不收獲莊稼,你拿錢給我們用嗎?
這句話,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很扎心,也很現實。
給他們治病,已經將存款耗盡,我拿不出多余的錢給他們。
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一輩子務農,除了基本的醫療保險之外,沒有買任何保險,更沒有退休金。
我沒能力給他們錢,他們只能種地,順便養點雞鴨鵝賺取生活費。
最后,也就任由他們,不過我還是讓他們別太勞累。
我和老父親沒有多余的話,每次都是有事才打電話,這不代表我們關系不好,父子之間,感情不是依靠話多話少,而是心里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
看著老父親的電話,我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段時間,我一直很恐懼家里老父母打來的電話,很怕他們再次出事。
有時候,你越是恐懼什么,它越來。
我深吸一口氣,趕緊摒棄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接通老父親的電話:“爸,有什么事嗎?”
“小……小海……”
父親的聲音很沉重,略帶哽咽。
不祥的預感,愈發濃烈。
我趕緊壓制這股預感,十分忐忑的問道:“爸,是不是家里沒錢了?我這里還有一點,先給你們用著吧。”
“你媽出事了,她之前縫合的傷口裂開了,周圍的肉已經壞死、發膿,醫生說需要盡快做切除手術,否則會病變。
因為她是二次手術,風險很高,需要買人血白蛋白補補身子,醫生給我們算了一筆賬,用醫療卡報銷之后,一共需要三萬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