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尾隨那些人在叢林中走了兩三公里,陳義看到了幸存者營地,他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在遠處用望遠鏡悄悄觀察。
營地處于一座百十米高的山腳下,周圍滿是郁郁蔥蔥的大樹和植被,稍微遠點都發現不了,若不是尾隨那些人的話,陳義想找到這里恐怕純粹得靠運氣。
“生存處處是智慧,幸存者營地建立在這里,郁郁蔥蔥的植物遮擋了他們的視線,無法第一時間發現靠近的危險,但那郁郁蔥蔥的植被何嘗不是一種保護?畢竟危險很多時候并不僅限于來自地面!”
看了看茂密樹冠遮蔽的天空,又看了看幸存者營地,陳義對末世生存之道又深刻了一分,如果清理營地周圍的植被,的確能讓他們視野變得開闊,但同樣也將他們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山腳下有一個兩米來高的山洞,想來那山洞才是幸存者們居住的地方,只要將洞口一堵,安全系數將直線提升。
至于堵住洞口后里面的通風以及退路方面,陳義相信,幸存者營地之所以建立在這里必定有其原因的,人們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在洞口外有一片開闊的地帶,大概兩個籃球場那么大,周圍是一圈用泥土石頭和木材混合搭建的圍墻,圍墻高四米左右,厚一兩米,看上去很結實堅固,靠外側這邊的圍墻筆直光滑,縫隙都被泥土填充抹平,應該是為了防止喪尸動物之類的東西攀爬,畢竟那圍墻不是混凝土澆筑的,無法真正做到讓人無處下手。
圍墻上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人巡邏值守,這些巡邏的人身上擁有砍刀斧子長矛弓箭之類的武器,但都相對簡陋,多數明顯是自制的,比如長矛,只是在木棍頂端套了一把尖刀而已,再比如弓箭,不過只是幾塊竹片疊加彎曲而成,陳義嚴重懷疑這樣的武器能不能保護這個營地,若是來幾匹之前遠遠看到過的灰狼,以那樣的武器,恐怕除了用人去填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
“這只是我看到的而已,那個死去的中年人說他們在這里生產了一年多時間,必定有我不知道的手段和防御手段,不能僅憑自己看到的就妄下結論……”
圍墻內的空地上,零零散散分布著兩三百人,當看到那個有人的空地后,陳義頓時內心一沉。
那兩三百人絕大多數都衣衫破爛身體瘦弱,他們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有的席地躺下看著天空發呆,有的眼神空洞表情麻木的四處閑逛,顯得毫無生氣。
這些倒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另外一些人,他們簡直不是人!
那些人應該是營地中的‘上層’人物,他們穿的相對要好很多,體魄也比大多數人健壯,在陳義觀察的時候,這樣的人正在作樂。
而他們作樂的方式,則是建立在其他人身上的,有人在用棍子不停抽打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對方被打得滿地打滾慘叫連連,而打人的人則是哈哈大笑,不時沖著邊上抱手圍觀的同伴,似乎是在彰顯自己的‘武力’,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似乎讓其無比舒爽,觀看的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不時還討論兩句,似乎覺得這樣頗為好玩。
還有人在強迫別人做俯臥撐鍛煉,明明人家斗瘦的跟皮包骨頭一樣了,卻依舊一毆打的方式強迫對方,停下就要被打,簡直不將其當人在看待。
還有更過分的,幾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輪流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當著其他人的面沒有絲毫避諱,完全不顧那女人的死活,其惡心程度讓人心頭作嘔……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對于營地中的人來說習以為常了,那些底層人已經麻木,只要不是自己,他們幾乎看都不會看一眼,那種空洞的眼神,讓人心頭發寒身軀發顫,無法想象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對周圍的畫面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