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十丈長吧,寬也差不多有兩丈……”
也就是三四十米長,六、七米寬,盯著河邊停著的“遮洋船”,這些船大都是三或四桅,兩大一小,或者兩大兩小,形制各有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船不同于尋常海船,它有漿有篙,既能在海上航行,也能在內河上航行,在大清河那邊也有這樣的遮洋船。
這里的遮洋船雖說不多,可岸邊停著的也有足足十七艘之多,瞧著那些船上來回走動的船夫,因為有舷墻遮擋,所以只露出上半身,這種舷墻通常用竹木制成,有航行防水和戰斗防御作用,具有一定的高度和堅固度。南下時搭乘的漕船,改造最多的地方,就是增加了舷墻。
“要是在舷墻上開出炮窗,這些沙船豈不就成了軍艦?”
想到這朱國強的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在心里暗自尋思道。
“也許,可以用他們和這些船建一只水軍!”
甚至就連水軍的水手也都是現成的,這些船夫現在大都已經“失業”,如果給他們足夠的銀子,應該是可以招募過來為已所用的。
水軍!
“既然他多爾袞想要過河,那么咱們就在河上攔截他,與陸上不同,水戰和海戰一樣,無非就是大銃勝小銃、大船勝小船,只要銃炮俱全,自然可以贏得水戰!而且,水戰還不需要太多人馬,每條船上,除了配少數官兵外,船上的船夫,就是現成的水兵。”
在桃源縣衙里,朱國強看著陳無敵他們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還拿出了一張沙船的圖樣,解釋道。
“我們可以利用現成的“遮洋船”,給每艘“遮洋船”上都安裝十幾門大炮,然后,以它為軍艦、炮船,在黃河上航行,一但多爾袞試圖過河,咱們就直接于河上破敵!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有水軍阻敵,咱們也就騰了手出來,這樣咱們既能在黃河上阻擋多爾袞南下,又能追擊阿巴泰……”
錢德功盯著地圖,看了好一會,才說道。
“不過,世子爺,現在湖口那邊有多爾袞的炮隊擋著,雖說咱們能沖過去,可總歸還是要冒著風險,咱們……”
“為什么非要從湖口過去?”
朱國強笑著說道。
“有水運之利的地方,咱們走水路,沒有水路地方,咱們自然是走陸路!水無常形,兵無常勢。作戰計劃制定要因時制宜。”
盡管朱國強并不精通兵法,但作為半個軍事迷,對古往今來的戰例倒也了解不少,自然也就不可能拘泥于形勢,甚至相比于晚明那些戰略眼光不足的督師們,他反倒更擅長站在戰略的角度去看待戰爭,當然,這也是常在網上紙上談兵的最大特點,具體戰術不一定精通,但談起大局絕不遜于他人。
盡管世子爺作了決定,但陳無敵想了想,還是反對道。
“世子爺,咱們只有八千人馬,認真說起來水戰,對咱們更有利,卑職以為咱們棄水就陸,對咱們的變數太多,況且,世子爺,估且不說訓練水軍不是三兩天功夫就能練好的,單就是這十幾艘船上需的兩三百門大炮,就是一個大問題,這些大炮從那里來?況且,那些船雖然都是兩三千石大船,可千斤大炮,連上炮子,重量不下幾百石,末將以為那些船上,肯定也裝不了那么多炮。”
對陳無敵的反對,朱國強只是笑了笑,然后說道。
“這幾天,咱們有兩個任務,一個是盡量收集阿巴泰那邊的情報,掌握他的動向,還有就是招募水兵,至于炮嘛,炮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