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從水上轟他們,他們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坐著讓咱們轟,要么就想辦法解決掉咱們的船,想解決咱們,就得到水上!”
“他們要是到了水上,咱們就有機會放火燒他們!能燒死不少人,可也燒不了多少人!三千?五千?好吧,加上咱們第一輪轟的,頂多殺個七八千。要不是命!”
“想要他們的命,就得比他們狠!”
“所有人都盯著江上時,我領虎賁營殺過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后……就一切看天意了!”
……
天意!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盡管南京城內的那些混蛋沒人給他機會,可是建奴自己卻把機會暴露了出來。當他們把全軍投入戰場,試圖全殲虎賁營時,就把側翼暴露了出來,原本撤到對岸的船隊,又一次回來了。
不僅他們回來了!
一同過江的還有黃得功、牟文緩、楊御藩,三個總兵領著的幾萬人馬,當然,因為船只不足,除了黃得功領著一萬人馬過了江,其它的五萬大軍還在對岸,現在船正在朝對岸時去,很快他們也會被運過江來。
趁其不備他們不僅完成了登陸,而且還把從船上抬下來的十八斤臼炮,部署在陣前,趁著清軍主力圍攻虎賁營的功夫,集中火力炮轟了建奴的軍陣。
看著被硝煙籠罩的戰場,驚訝于臼炮威力的黃得功不無疑惑的問道。
“李參將,炮火這么猛烈,會不會傷著陳軍門?”
“軍門早就心存以死報國之念,他必定是不會怪我的!”
看似平靜的李度抿了抿嘴,沒有繼續說下去。而黃得功也只是默默的看著炮火中的戰場。
其實,就是他自己也覺得一切恍如夢境,原本他是想到揚州投奔德世子,結果昨天從百姓那里得知德世子已經領兵到了南京后,正尋思著怎么過江與德世子聯絡會師時,卻不曾想在江邊碰到胡守金、李度他們,在得知他們“是奉世子爺爺的命令”要從側翼攻擊建奴時,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請求隨軍過江了。
“黃軍門,現在建奴大隊人馬已經被我轟潰,這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李度看著黃得功說到,眼前的這位皇軍們可是被他們給誆到戰場上的。有了江北的那幾萬大軍相助,阿巴泰他們就必定只有死路一條!
“李參將,你就瞧好吧!告訴世子爺一聲,末將去了!”
打仗要打順風仗,既然世子爺在這邊已經把建奴殺的潰不成軍,眼瞧著建奴的大隊人馬被轟成了這副模樣,他那里會有絲毫的猶豫。現在那里是打仗,分明就是搶功勞的時候。
沖著李度拱拱手,黃得功從馬鞍旁抓起酒袋,眨眼的功夫就喝了一袋酒,酒意上頭時,只見他揚起手中的長刀,大聲喝道。
“弟兄們,讓建奴狗瞧瞧咱們的威風!隨黃某殺奴!”
殺奴!
一時間喊聲震天,上萬人馬便呼號著與清軍迎頭殺去!
在黃得功領著近萬人馬殺去的時候,虎威、虎嘯兩營明軍炮兵的炮擊仍然在持續著。
不要給敵人喘息之機!
既然炮擊的效果這么好,那就繼續吧,把世間的一切都砸個稀巴爛!
不對,應該說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炸個稀巴爛。
“將軍,咱們的炮彈快打完了,而且炮管也越來越熱了,這么打下去,炮管肯定不能用了!”
長時間的炮擊讓炮兵們開始有些擔心了。畢竟,這樣的持續炮擊,完全違背了他們平常對火炮的使用規則。
“不能用,再鑄新的,打!往死里打!打光最后一發炮彈再說!”
李度依然固執地說道。如果說有可能的話。他恨不得用這些大炮把建奴轟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