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牛金聲就大聲喊道。
伴隨著一陣弦聲,似乎有一片陰云就飛到了大伙頭頂。尾部粘著羽毛的箭矢像雨點似的凌空砸下,初次經歷箭雨洗禮的將士們則盡量把身體貼著壕墻,利用壕墻的形成的死角保護自己。
箭雨“噗!噗!”地落了下來,扎在戰壕的空地上,箭羽不甘心地來回擺動著,盡管將士們將身體貼著墻,但仍然有一些戰士被箭擊中,鋒利的箭矢瞬間就穿透了他們的身體,血光飛濺倒下的戰士露出的卻是無法瞑目的眼睛。
暴雨般的打擊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便停了下來,貼著胸墻盯著前方的牛金星發現建奴進入射程后,立即大喊道。
“準備——射擊!”
就在沖鋒的建奴想要射出另一輪箭,以掩護其它人陷陣時,他們聽前方一陣震耳欲聾的銃聲響了起來。
“蠢貨!”
關保的心中暗罵一聲,明狗果然就是明狗,還和過去一樣沉不住氣,別說隔這么遠就放銃,就是五十步都定能擊穿兩層重甲,更何況是兩百步!
這些年明狗之所以是屢戰屢敗,歸根結底,還是對清軍心存畏懼,每每不等他們接近就亂射一通,到最后甚至都打不了幾輪,就被逼近的清軍撕破了防線。
現在這股明軍也是如此!
“正好是咱們的功勞!”
然而就在關保的心里冒出這的念頭的瞬間,余光中他看到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個人端著鳥銃瞄準了他。
黑洞洞的銃口,對準了他的胸膛。
這下完了。
幾乎是在關保的心里冒出這個念頭的瞬間。他突然覺得右胸口上如遭重擊一般,一陣距烈的疼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他本能的低頭一看,見自己的右胸的鐵甲上居然被打出一個指頭大小的洞來,鐵片扭曲而變形,如果不是身上還穿著一件布面甲,在兩層重甲的保護下對鳥銃有著極大的防護力,他現在估計已經和其他人一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同時間,他身邊沖鋒的魚皮韃子們也在承受著從未有過的打擊,他們被子彈擊中后,紛紛發出一陣陣慘叫,在慘叫聲中許多人都倒下。
“這些明軍的鳥銃怎么打這么遠?”
關保明顯有些懵了,在他的印象中明軍鳥銃想要打穿雙層重甲,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可現在這伙明軍的鳥銃,卻能夠在此百步開外擊穿他們身上的雙層盔甲。
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