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同,你領一隊兵殺過,不把他們拿下來,你提腦袋來見我!”
“喳!”
得令的王連同,,立即領著兩百余騎朝著另一邊的山谷追去,他一邊策馬追擊,一邊在心里罵道。
“李業,你他么的不說,就是一群山賊嗎!”
就在他們策馬狂奔追擊時,那些策馬奔逃的明軍,居然再次回頭放箭,這一次不過只射翻了他的一匹馬,還有幾人中箭都被盔甲擋住。
不過即便是如此,仍然讓王連同的心里涌出一團火氣。
他么的,你們當自己是蒙古人是不是!
這邊不等王連同的心里火氣散去,那邊又是一陣反手回頭的箭雨襲來,傷不著人,可卻能氣壞人。
……
其實,許致遠他們還真沒當自己是蒙古人,落草為寇的他們,想要在這里活去,必須要靠手中的刀、箭,馬術、箭術是他們活下來的本錢,畢竟,對于朝鮮人來說,他們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大明天軍,而是草寇大盜。
就這樣被吊著了幾里路后,雖然只是損失了幾個人,可是王連同的心里卻憋著團火,他打了這么多年的仗,就沒見過這樣的,追了這么遠,連跟毛都沒見著追著。
隨著被拉著的距離越來越遠,就在他越發急燥的時候,他驚喜的看到那伙明軍居然不再逃跑了,而是調轉馬頭,折身朝他們殺了過來,王連同驚喜道。
“隨我殺敵……”
就這樣兩股騎兵直接沖撞上去,一馬當先的許致遠,一槍便刺翻一個東虜騎兵。
“殺啊!”
這些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雖然剛一觸碰,雙方就沒了什么陣型,但是混戰中,東虜憑著人多,仍然保持了兩比一的優勢,想要以多打少。
就在接連有明軍被長槍挑下戰馬時,突然,從側翼又有一股騎兵殺了過來——是許致遠埋下的伏兵,不多,也就一百多騎。突然沖入戰場的他們,在想隔幾十步的地方,先是張弓放箭,甚至都不等王連同反應過來一支箭從他臉邊飛過,直接射爛了臉頰!
“有埋伏!”
滿臉是血的王連同和他麾下的騎兵無不是緊張起來,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幾乎是某種本能,他們相信自己被引進了包圍圈。
上當了!
求生的本能讓他們那里顧得什么分辨明軍多寡,幾乎是立即生出了逃的念頭!
其實這也是漢軍八旗最大的點。打順風仗時,個個如狼似虎,一但受挫,本能的想要保命,畢竟,好不容易才混成主子,這好日子還擱后頭那。
剛剛接敵,兩百余漢軍八旗騎兵就這樣潰敗了。
他們想逃,沖過來的人卻不可能讓他們逃,追過去的蘇三,直接用馬槍接連刺倒了兩個東虜兵,然后又挑倒了一匹戰馬,馬背上的東虜兵摔倒地上后,馬槍斷裂的他直接抽刀單騎殺入敵陣當中。
“東虜韃子,拿命來……”
手持長刀的蘇三,追上去時,倒也沒有嘗試用刀殺敵,畢竟敵人都穿著盔甲,而是直接砍馬,刀尖一捅一挑,就在馬腹上留下一個一尺多長的口子,腸子什么瞬間就落了下來,奔馳的戰馬,猛的一下摔倒下去,將馬背上的東虜摔得七昏八素。
在明軍舍生忘死的追擊下,王連同只覺得驚駭非常,他下意識的策馬奔逃,居然扔下部下開溜了……
片刻后,百多名被逼下投降的騎兵,無不是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看著這伙明軍,曾幾何時,他們也曾經是這些人中的一員,只不過他們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現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只能苦苦哀求道。
“饒命,饒命,我們也是漢人哪……”
“是是啊,咱也是東,東江出來的……”
在這個時候,他們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身份,他們寄希望于在這個時候可以通過身為漢人的身份保住自己的性命,只不過他們忘記了,當他們屠殺自己的同袍時,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些人也是他們的同胞。
對他們的苦苦哀求,許致遠冷笑道。
“降虜者死!全都殺了,腦袋給他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