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著的戰場,槍聲,炮聲,爆炸聲不斷的回響著,雙方炮手轟出的霰彈成為了最致命的威脅,猶如雨點一般的霰彈總是會帶來大量的人員傷亡。
一時間慘叫聲、哀嚎聲在戰場上回蕩著。
而與此同時,在火槍隊的兩翼,兩千余名披甲重步兵,就像是看客似的,靜靜的凝視著戰場。
在明媚的陽光下,這些身著明鐵甲的戰士們持刀而立,在陽光下,明鐵板甲就像是鏡子似的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鐵盔、鐵面、鐵甲、鐵臂、鐵腿、鐵靴謂之以“鐵人”。
南京一戰不僅讓虎賁軍一戰成名,同樣也是讓“鐵人”聞名于天下,甚至被視為平虜軍軍中精銳,即便是在平虜軍改用火器之后,在各軍軍門的堅持下,每營仍然保留一總的鐵人軍,這些披甲重步兵都于軍中精選的身強力壯的戰士,并加以嚴格操練的精銳。
與火槍兵遠距離射殺不同,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在火槍兵擊破對方的軍陣后,像一道利刃似的陷陣撕殺。其實,在這個時代披甲兵幾乎是不可能淘汰的,畢竟,火槍的刺刀很難刺穿東虜的盔甲,而且也無法與一丈長的長槍對抗,這也是全火器化的平虜軍,必須要保留披甲重步兵的原因,這是為了確保肉搏戰時的優勢。
此時,兩千余鐵人立于戰場兩翼,卻似兩座鐵山似的屹立在火槍兵的兩翼,守護著他們,手持斬馬刀的他們,無不是凝視著前方,凝視著敵人。他們在等待著,等待著破陣的一刻。
在更多的時候,他們的存在就是威懾,讓東虜不敢輕易投入騎兵。
就在他們等待著破陣的命令時,置身于陣列后方騎在坐騎上的毛承斗始終用望遠鏡的盯著戰場,他一直在尋找致勝的機會。
“軍門,東虜的軍陣似乎已經崩潰了。”
李義手指方已經松動的東虜主陣。
“朝鮮人總歸還是比不上正牌的東虜!”
“要不是東虜用刀子給他們撐著,估計現在他們早就潰敗了!”
點點頭毛承斗放下望遠鏡,輕聲命令道。
“破陣吧!”
在命令下達后,發令兵就拿著信號筒對著空中發射了信號彈,當信號彈脫著濃濃的煙霧軌跡飛到空中時,率領著左翼鐵人軍的蘇三,只感覺到一陣激動,穿著厚甲的他猛的一下將斬馬刀舉至半空,然后喝吼道。
“鐵人軍……破陣!”
“破陣!”
在雷鳴般的喝吼聲中,兩千名鐵盔、鐵面、鐵甲、鐵臂、鐵腿、鐵靴的鐵人軍,手持著七尺長的斬馬刀,義無反顧向著前方硝煙彌漫的東虜主陣沖去,他們的速度不急不徐,他們的腳步聲就像是雷鳴一般在大地間回響著。
在白色煙霧中,鐵靴嘩嘩聲就像是馬蹄鐵踏地聲響似的,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沖擊力,這種沖擊力不同于戰馬,不同于騎兵,讓那些在槍林彈雨中苦苦掙扎著的建奴們內心生出一陣陣惶恐,他們甚至驚恐的往后退去,可是當他們剛退上幾步,就只見身后的東虜官長就直接揮刀砍掉了幾個人的腦袋。
“后退者斬!”
東虜的軍法森嚴至極,在戰場上即便是貝子爺那樣的人物,往往也是照斬不誤。
幾個腦袋砍下來后,總算是讓他們止住了腳步。
“長槍兵,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