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李靜云讓人送來的。信的內容倒也不多,就是在信中告訴朱國強一個消息。
他當爹了。
兒子出生了!
“我當爹了……”
朱國強愣了好一會兒,他心里這時甚至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到李靜云身邊,看看她,看看兒子。
要不然……盡管內心非常渴望,但他還是盡量克制自己的這個想法。
不過,這封信倒是讓朱國強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滿。好怕是他作為親爹都沒有給自己兒子起名的權利——這個權利屬于朝廷,屬于禮部。要是沒有禮部起的名字,宗親就是“無名之輩”,就不能領宗祿,甚至于很多宗室到死都沒有名字,哪怕就是嘉靖自己,也是在生下來請名小十年后才有的名字,在此之前只有乳名。
看著靜云在信中提到已經上書朝廷給孩子請名,擔心朝廷卡脖子時,朱國強直截了當地說道。
“自己的孩子,讓別人起什么名字?”
說話間朱國強就隨手在下了一個字“域”,明朝宗室的名字,非常之與眾不同,那種另一邊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張元素周期表。
這是每一個開國者都有一個共同的意愿,就是把自己打下來的天下傳給二世、三世、十世、百世、千秋萬代,朱老板也同樣有這個宏偉的想法,于是就立下規定:后代取名字的時候,采用五行相生相克的辦法,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寓意五行生萬物,周而復始,長盛不衰,希望他的大明公司能夠如此的長存下去。
按照朱老板定下的輩份,自己的兒子是和字輩,而且名字里還要帶“金木水火土”偏旁,所以他的名字應該帶“土”。
“就用域吧。土,表示疆土。“域”本作“或”,與“國”同義。就是這個字了……”
朱國強有一次違背了大明朝的規矩,這簡直就是——反正對于外界來說,他是專橫跋扈,不差這么一件事了。
其實,如果他不這么專橫跋扈的話,恐怕京城那邊的那些文官們都有些不太適應。畢竟,在他們看來,專橫跋扈根本就是那位爺的代名詞呀。
轉眼間已經到了夏天。
盡管當了爹,可是朱國強甚至都沒有回山東一次,并不是因為不想念妻兒,而是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準確復遼的最后一戰。
正如黃臺極和多爾袞那邊內線提供的情報一樣,多爾袞還是在春天時出兵了,春天是蒙古人最虛弱的時候,餓了一個冬天的戰馬牲口都極度的虛弱,這是進攻草原最好的季節。
當然,為了促成這一切,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朱國強一再的以平虜大將軍的名義請求派兵入關,尤其是在張獻忠攻克襄陽后,襄王被殺又讓他找到了入關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