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內披甲的綠營兵也是一躍而出,在他們剛一躍出長壕的,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彈雨,成批的綠營兵在剛一躍出長壕時,就被沖鋒的明軍用火槍打倒在地。
明軍的火槍果然犀利!
佟國徭看到他精心訓練的披甲兵,剛一出壕就成批的倒下,不覺有些膽戰心驚。
“殺……”
轉眼間沖鋒最前方的戰士與已經和綠營披甲兵發生了碰撞,他們剛一碰撞,就發出一陣金屬的撞擊聲——那是骨朵之類打擊兵器打砸在胸甲上的聲響,不過更多的綠營兵拿的是長槍,相比于刺刀,長槍更長,在這種近距離的撕殺中,八尺多長的長槍,充分發揮了一寸長一寸強的作用,盡管許多戰士拼命沖殺,但是面對長出數尺的長槍,根本就無法刺破對方的防御。
鋒利的槍尖在建奴的奮力突刺下,輕易的刺穿胸甲,在披甲的建奴成功的阻止明軍的突破時,更多的建奴從長壕里一躍而出,他們端著刺刀、長槍等兵器向著明軍殺來。
在這種膠著中,槍炮都沒有了意義,唯一有用的就是刺刀對刺刀,意志對意志。
從望遠鏡,朱國強可以清楚的看到建奴正在投入更多的力量實施反沖鋒,眼前的這一幕,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建奴的意志倒是挺頑強的嘛!”
朱國強有些出乎意料的說道。
“可以以臣看來,也就是一時的血勇而已。”
陳無敵哼了一聲,然后繼續用望遠鏡觀察著綠營兵的反擊,盡管他們的反擊看似堅決,可是他并不覺得會給進攻部隊帶來什么麻煩。
“大將軍,也許可以……”
“時機不到,暫時還沒有這個必要。”
就在朱國強話聲落下的時候,已經白熱化的戰場上,揮刀砍殺的軍官,這邊剛砍倒一個綠營兵,那邊就舉起倭刀大吼道。
“殺奴!”
“殺奴……”
他的吼聲引起了戰士們的響應,一時間殺聲震天,即便是宋老丁也是大聲的吼喊著,他挺刺刀躍入了長壕,在跳進去的瞬間,就與壕里的建奴撕殺在一起,用槍托拼盡全力砸倒對方的同時,又叫嚷著用刺刀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即便是在喊殺聲直震云霄的戰場上,他感覺自己都能夠聽得到刺刀刺穿身體時發出的聲響,那種聲音顯得有些沉悶,在刺刀的邊緣擦過骨頭時,他甚至能夠聽到刀身與骨頭摩擦時的聲音。
這種聲音極為刺耳,但還不等宋老丁回過神來,他人就倒下了,被一個綠營兵撲倒在地,那個人雙眼通過的扼著他的脖子,宋老丁也拼命扼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就這樣在長壕里撕殺著,用最原始的方式。盡管脖頸被扼住,但是他仍然拼盡全力反擊著,也許因為他被敵人壓在身下,他的反擊顯得有些虛弱,就在他感覺到意志有些模糊時,突然身上的那個家伙悶哼一聲,人就倒下了……
“啊……”
感覺到原本死死扼住脖頸的手松開時,急忙深吸一口氣的宋老丁看到身上壓著自己的那個家伙已經斷了氣,身后一個弟兄正在抽出他的刺刀。
“快,殺……”
那個弟兄一抽出刺刀就朝著其它的建奴殺去,在宋老丁的身邊,到處都是喊殺著,震耳欲聾的殺聲直沖云霄,對于正在沖鋒的戰士們來說,他們手中的武器并不僅僅只有步槍和刺刀,剛剛站起來的宋老丁,根本沒有時間從尸體上抽出他的步槍,眼見著建奴殺了過來,他直接從地上拾起一個斧頭,拼命朝著附近的建奴砍去,斧頭雖然不大,可是在近距離混戰中卻頗有優勢。工兵們左削一鏟,右劈一鏟。它既可以劈砍,也可以用來砸擊,甚至在砍向敵人的時候,他還不會像刺刀一樣卡在骨頭里,當他一斧頭砍過去的時候,對面的敵人不過只是悶哼一聲,腦袋就被砍掉了半截,看到有敵人從遠處挺著刺刀我自己殺了,到時候他又把斧頭變成了飛斧,脫手而出,飛向了敵人,沉重斧頭直接砸在那人的胸口盡管沒有見血,但也是立即倒了下去,頓時變得出氣多進氣少。
哀號、喘息、嘶吼聲和兵器的撞擊聲亂成一片,不時傳來傷者的慘叫。戰壕里到處塞滿了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