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也是火紅火紅的……
那些被刺刀刺中的流賊慘叫著,哭喊著倒了下去,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都沒有來得急抵抗,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仰面朝天倒了下去的時候,一雙雙圓睜的眼里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沖上去、沖上去、攔住他們!”
流賊的將領們在聲嘶力竭地大叫,但是他們的語調里卻隱隱透出了驚恐,出人不意的埋伏,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粉碎了他們最后一絲妄想。
身陷重圍的他們,在驚慌失措間,面對官軍刺刀沖鋒時的冷酷殺戮,他們第一次感受到某路畏懼。
不是因為官兵有多么冷酷,而是因為官軍猶如猛虎撲羊的勢頭,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壓得他們的心里產生了畏懼。
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官軍,他們曾經以為官軍都是不堪一擊的弱雞,可是這支軍隊卻截然不同,他的每一個人都是一頭猛虎,面對這樣的猛虎,他們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死了!
“沖上去,殺了他們,殺官狗,殺官狗,吃大肉……”
過去,對于流賊來說,大戰之后的幾頓大肉,足以驅使著他們無所畏懼的殺向敵人,而現在確實也有很多流賊嚎叫著殺向官軍,可是讓他們料想不到的是,面前的官軍并沒有因為他們的進攻而露出畏懼的模樣,他們甚至變得更加興奮了,就像是猛虎撲向獵物似的。
相比于流賊的絕望,戰士們卻顯得極為興奮,他們就像是趕赴盛宴似的,興奮的叫嚷著,歡呼著赴宴,而那些流賊就是他們盤中大餐!
刺刀既是他們牙齒,同樣也是他們的餐具!至于這片戰場就是他們的餐桌,盡管涌到這巨形餐桌上流賊,就像是板上之肉似的,迅速淪為官軍口中的美餐,他們的抵抗迅速土崩瓦解了。
面對這群猶如猛虎惡狼撲來的官軍,面對他們的刺刀沖鋒,不愿意淪為刀下鬼的的流賊紛紛向后退去,也就是在他們開始后退的時候,戰斗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但是總會有一些闖賊的老營兵和將領不甘心就這樣被擊敗,他們或許不知道什么是榮譽,但是他們卻不愿意就這么退下,他們固執的向著官軍咆哮著沖了過去,他們試圖用自己的努力力挽狂瀾。
但是他們的反擊卻是徒勞的,甚至是毫無意義的,他們根本就無當阻擋官軍的刺刀沖鋒,相比于流賊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不同,刺槍術從平虜軍開始就極為重要,戰士們每天都需要進行長達幾個小時的刺刀,單兵白刃戰技術嫻熟之外,他們刺刀技術也是簡潔凌厲,在戰場上也是多采取小組作戰的戰術,在白刃戰中以3-4人一組,時而相互掩護側翼及后方,時而相互配合進攻,而流賊什么時候接觸過這樣的打法,各自為戰的流賊,壓根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面對官軍的刺刀,他們往往是慘叫著被刺刀刺穿胸膛,變成為一具又一具尸體。
在這樣的刺刀沖鋒之中,頑強的人往往倒下的更快。相比之下,反倒是那些膽怯的人才能夠活下來,畢竟在這個時候丟下刀槍往后逃才是最簡單的保命方法。
有的人頭當然也有人向前殺去,又一名順軍將領帶著幾十名親兵嚎叫著沖上前去,大有一副要和官軍但到底的勢頭。
但是他的頑抗在官軍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面對這個迎面殺來的敵人。朱壽鐸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殺”,槍頭的刺刀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猛地一下刺向了對方,鋒利的刺刀刀鋒從他的后背露出半截。
一刀捅倒敵人后,朱壽鐸迅速收回步槍,然后再度刺向第一個敵人的胸口。那個流量試圖用他手中的長刀抵擋刺刀,但是他剛剛擋住第一刀的同時。卻又把自己的下半身暴露在朱壽鐸的眼前,朱壽鐸沒有做任何猶豫,再湊到回來的瞬間,又是向前猛地一個踏步刺,鋒利雪亮的刺刀刀鋒迅速捅了進去流賊的小腹,在他撤回刺刀時用力一挑,那個人的小腹就像殺豬時被開膛的豬似的,腸子,內臟一下子全都淌了出來。
盡管接連刺倒敵人,但是朱壽鐸和身邊的戰友們喘氣的空都沒有,當他們刺倒一個敵人時,還有更多的敵人在前面等著他們。
對蜂擁而上的敵人,他們甚至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他們并沒有時間時間耽擱,他們必須用最猛烈的刺刀突擊打垮敵人,用最堅決的進攻摧毀他們的意志,只有如此能贏得最終的勝利。
“噗”隨著刺刀刺入身體的聲音,一具具尸體落在滿是石子的河灘上,血水染紅了河水,河水流淌,在河灘上到處都是尸體,一具又一具的尸體散落在山谷之中,而那頭猛虎并沒有因此停止它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