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的人頭必須要拿。
“殺光他們!”
這邊一聲令下,那些土人就叫嚷著揮刀朝著犒勞大軍的土人砍殺過去,不過只是片刻功夫,那些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事的土人們就身首異處了。
這些人其實死的不冤,他們中不少有都是阿里的仆人,親信,即便是少數幾個奴隸,那也是信得過的,殺了也就殺了。
其實這破地方,除了幾座城之外,所謂的國家里大多居住者也都是刀耕火種的土人,土人的村落里實施的是奴隸制。就是馬打藍征服這里之后,也不過是把原本的頭目殺了,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奴隸主,這一片地方,也就成了他的封地。
無論是馬打藍也好,還是過去的那些婆羅門領主,對于所謂的城市之外的地方,都沒有什么掌控力,主要依靠那些頭目自治,每年收取一定貢金。
想要這地方站住腳,就非得把原本的頭人殺了,自己變成奴隸主,要不然都是后患。在這些人被殺的時候,只有少數幾個奴隸見狀不妙,就朝著村子里逃了回去。
“殺上去!”
數百個只穿著單衣的土人揮刀朝著村子里殺了過去,村子里并沒有什么防備,畢竟主人都說過了——天朝大軍不會傷害到他們。
村子里除了少數人外,數量最多的還是土人奴隸,他們根本就沒有抵抗的意識,根本就是逆來順受的接受著奴役。聽到村子外面傳來的喊殺聲,他們頂多也就是躲起來,害怕殃及池魚。
因為阿里帶走了所有的親信,在村子里頭除了奴隸之外,也就是一群老弱婦孺加起來,也就是一百多人,而且其中還有不少是半大的孩子,那怕他們叫喊著“異教徒殺來了!”,然后拼命抵抗土人的襲擊,可大抵上遇到的抵抗非常微弱。
“放火!燒死他們!”
眼看著那些人躲進了寺院里,趙念宗直接了當的說道,一把火把躲寺院里人都燒著了,與此同時,他又帶著下屬在村子里沖殺。
一時間,村子里到處都是哭喊聲,奴隸和婦孺只知四處逃跑。
屠殺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似火的驕陽下遍地的尸體,還有上千個跪地求饒的,當然,也有不少人逃了出去。
“哈哈,居然弄到了幾匹馬!”
趙念宗大笑道。
“這馬可真不錯,比得上遼東馬了!”
其實馬打藍并不產馬,但是他們卻從阿拉伯、從奧斯曼購買了不少馬,甚至于支撐起馬打藍軍的也是來自奧斯慢的雇傭軍,這甚至也是他們崛起的秘密——五百年前,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只是一群來自阿拉伯的海商,他們在港口建立商站,然后傳播綠教,再然后就鳩占鵲巢,搖身一變成為這里的主人,摧毀這里的印度教以及佛教國家,奴役這里的土人,迫使他們改變信奉。
其實,說起來,作為殖民者,他們也就是比荷蘭人早到了幾百年,然后搖身一變成了“土著”。
就像在這里,通過相貌可以清楚分辨出的土人之間的不同,其中有不少女人、孩子都帶有明顯的中東混血的模樣,他們的父親可能就是不知道什么時代過來的奧斯曼的雇傭兵,在馬打藍這樣的人才是平民,至于那些膚色黝黑的異教徒都是奴隸而已。
“可惜有人趁亂騎馬跑了,要不然,咱們還能再繳獲一些。”
不過說罷,趙念宗笑道。
“要馬又有啥用?忘了沒幾個會騎馬的了。”
這些水手大都是南方人,駕船他們會,騎馬,真沒有幾個會的。即便是繳獲了幾十匹馬,也就是當成擺高。
“誰說沒用了?把這些馬送到南天門,到時候總督大人肯定有重賞,這些馬都是上等的良馬,運回國正好當成種馬。”
魏允枚話聲落下時,那邊孫二強過來說道。
“船長哪,村里沒搜出什么金銀,也就糧食、香料什么的值點錢。”
魏允枚笑道:
“咱們來這,又不是為了搶東西的,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這里有人,有地,有了地和人,還愁沒銀子嘛。”
魏允枚問道:
“俘虜怎么處置?”
想了想,趙念宗冷笑道:
“奴隸留著,剩下的男人殺光,讓那些奴隸殺,女人全都帶走,送到泗水去,將來總能派上用場!”
派上用場?
什么用場?
無非就是送給移民當老婆、當小妾,那怕是作為讀書人,在這里呆時間長了,也被同化個差不多了,對此,魏允枚并沒有反對,殺了人后,又把一半的糧食都分給了奴隸,一時間村子里那是一個歡喜。
土著們高興極了,自然也樂意幫助明人,那怕他們還是奴隸,可也要看在誰手下當奴隸不是。
他們甚至都不擔心素丹派來的援軍,按照土人的說法,等素丹得到消息,再派軍隊過來,至少要等半年。
“半年,有半年的時間,南天門那邊,總能做出決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