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戰馬在戰場上馳騁著,他們平舉著彎刀與肩膀齊平,甚至不需要揮動胳膊,就可以砍掉蒙古人的腦袋……
曾幾何時,在數百年前,波斯騎兵以及他們的彎刀都給蒙古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最后,波斯的工匠以及波斯騎兵,都成為了其麾下色目兵的一部分,他們隨著蒙古人一同來到東方……
1657年,波斯人又一次迎來了另一批東方人,與上一次蒙古人的硬弓不同,這些漢人的武器是鐵與火,是火藥與槍炮。
燧發線膛槍代替了弓箭,大炮替代投石機,而不變的是什么?是波斯的軍隊——那些頭戴紅帽的基齊勒巴什軍和幾百年前的波斯軍并沒有多少區別,盡管他們也裝備有火繩槍、火炮,但是在更多的時候,他們是靠站騎兵,靠著他們手中的彎刀。
事實上,從袁宗弟率領五萬大軍從伊斯拉罕向西進攻起,他所遭遇的大都是拿著原始冷兵器的紅帽軍。這些紅帽軍來自各個部落,這些平常居住在草原,冬天居住在山谷的半游牧部落的戰士,大都不會使用火繩槍,對于他們而言,相比于的火繩槍,他們更愿意使用弓箭與彎刀,尤其是后者,畢竟,數百年來,波斯的能工巧匠們制造的彎刀一直深受各國戰士的喜愛。
面對這些從異域殺來的唐軍,成千上萬的波斯騎兵揮舞著彎刀發起了進攻,可是他們不曾想到的是,在前方,那一個個藍色的方陣中卻遠隔四五百米就開始噴射出了密集的彈雨。
“穩住!穩住……”
面對波斯人四下沖來的騎兵,官佐們大聲呼喊著,列隊而戰的唐軍官兵不斷的裝填子彈,瞄準射擊。
“就像打獵一樣!”
立于隊列中劉老四感嘆了一句,又一次扳開燧石擊錘,瞄準前方,對著正在沖鋒的敵軍騎兵打去,是擊中的戰馬還是射中了敵人,都無所謂。在這樣的方陣齊射中,個人的精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連續不斷的射擊。
“啊、啊、啊……神啊,難道你真的拋棄了你的信徒了……”
沖在稍稍靠后位置的波斯將領們,看著己方騎兵在唐軍的槍口下成片的倒下支,一個個無不是目眥欲裂,直恨不得瞬間到達敵人面前,一刀刀的將對方的腦袋砍下來,然后割切那些俘虜的喉嚨,只有如此才能解氣。
可是,在他們的眼前,卻有一座無形的墻阻擋著他們,那道墻就是唐軍的槍彈組成的。
盡管唐軍沒有易燃的硝化紙殼彈提高射速,也沒有雷汞火帽的,但是靠著在明國那邊偷師學來的線膛技術,與燧發槍結合后,仍然是成為了他們橫掃西域諸國的的利器。
而現在,面對這些從四面八方撲來的騎兵,他們所需要的,也就是瞄準射擊而已。
槍聲、炮聲,在戰場上回響著。
而對于波斯騎兵們來說,面對著面前的槍林彈雨,盡管不斷的有人倒下,但是他們仍然不顧一切的沖鋒著,他們嚎叫著將彎刀舉到頭頂揮舞著,似乎這樣就可以接收到上天的傳遞勇氣,讓他們擊退面前的敵人。
可是他們的企圖也是徒勞的。
“放……放……放……”
除了槍聲之外,在空心方陣守護著的炮兵陣地中,也有大炮在不斷的鳴響著,隨著官佐的命令,轟鳴的炮聲在戰場上回蕩著。野戰炮轟擊的成千上萬發的霰彈,就像是成千上萬的火槍齊放似的,每一次都轟倒一片騎兵。
血肉橫飛!
成片成片栽倒,無論人馬,他們始鋒無法沖破槍炮組成的方陣。在槍林彈雨中,波斯的騎兵們發出一陣陣絕望而凄厲的慘叫聲,倒下的騎兵在血泊中絕望的哀嚎著,無主的戰馬在戰場上游走著。
終于,當一切都結束之后,草原變成了紅色,紅色的天空,紅色的大地,紅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