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東清的戰爭,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頭了,那怕就是在他們仍然在負隅頑抗,那怕就是他們仍然在城內,在城外,仍然頑強的抵抗著,但是東清的滅亡,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作為這場戰役的指揮官,梁山這幾天睡得并不舒服,甚至可以說,有點兒患得患失,以至于失眠了。
兩個小時前,當他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不滿。
現在,當他透過晨光,注視著不足兩里遠的“大清門”時,這種情緒的翻騰,自然也就更劇烈,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穿著筆挺的軍裝,梁山又一次來到了前沿,他的右手握著望遠鏡,而左手放在軍刀的把柄上。那是把陛下登基后賜賞給軍官的軍刀,做為皇帝賞賜給他的禮物,這些年,他一直攜帶于身邊。
成功成仁!
在軍刀的刀身銘刻有這四個字,這是陛下對他們的期許。
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于軍人而言,別無他途!
或許是胯下的戰馬也感覺到他內心的沖動,以至于戰馬的肌肉也在痙攣地顫動,嘴里噴出的粗氣把清晨空氣攪得翻滾不安。太陽慢慢的升起起,陽光斜落在他粗壯的身休上,他和胯下的戰馬一同陽光的沐浴下這夏日的朝陽下。
溫度更高了,人的心情更加煩燥了。
此時的梁山在外人的眼里又是個什么樣的形象呢?
站在他左邊幾米遠的地方,李卓為也在審視著遠處的那座城市,那是那個所謂的“東清”的都城,在城內有四十余萬建奴!
現在,這座城市就在他們的眼前。
如果這個時候,有記者在場話,就可以從稍遠的地方,把他們都繪制進入草圖之中,在這副草圖里,可以包括有城墻的一角,還有梁山的側面相,當然還有其它的一些軍官以及士兵,很快,這副草圖就會被印到報紙上,登在《大明日報》、《秦淮新聞》或其他什么重要報刊上,再配上通欄標題《石見就在前方,建奴覆滅指日可待》。
當然,干脆一點,可能會在報紙上寫到——對建奴最后一戰!
此戰之后,就再無建奴了!
不過,作為前線指揮官的梁山很清知道,他手下一共只有不到兩萬軍隊!
而相比之下,在石見,城內的守軍部隊多達十幾萬人!
這是什么樣的懸殊!
一但城內的建奴決心拼死一擊的話,這場戰役很有可能會走向另一個結果。
漢軍滿萬不可敵不假!
可是幾倍甚至十倍的懸殊,卻是無法忽視的。
可是現在,他已經把絞索套在了建奴,套在石見城的脖子上,就等著最后的扼殺了。現在,建奴坐因于城內死守的的決定,讓他感覺好多了,情緒也平穩了一些。
還好,建奴的膽子早就被打破了!
“將軍!”
李卓為轉過臉對他說,
“等到炮兵部隊完成準備,部隊就可以開始進攻了。”
梁山點點頭。
對于這座城市,他并沒有占領它的欲望,他的要求并不是占領城市,而是徹底的,全面的摧毀他,至于城市里的人,對于他來說,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建奴必須去死!
梁山又感覺到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動,這種感覺一陣陣襲來。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他很清楚,這次戰役的不同之處在什么地方。這場戰爭,原本怎么都輪不到他們的身上,也許應該由某支大明的精銳鎮守軍團來實施,戰役的指揮官至少應該是位伯爵,因為這可是東清啊!
是對東清的最后一戰啊!
解決了這些建奴,就意味著建奴從此之后,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了……呃,在西邊,還有一個西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