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好不容易抓著打仗的機會,能不來嘛,到是李兄,怎么到了這?難不成是隨唐國勤王兵過來的?不對啊,我和領隊的將軍打聽過你,他沒聽說過你啊!我還尋思著,待到將來凱旋還師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去泗水與兄臺把酒言歡呢?”
劉震的話讓李文錦的眼眶一熱,心下極為感動的他,急聲道。
“何必等到大軍凱旋,今日你我兄弟就能把酒言歡,他鄉遇故知,人間樂事也莫過于此了!”
“哈哈,可不正是如此,李兄,我知道一個好去處,”
劉震也沒有繼續追問其怎么到了耶路撒冷,而是直接與他離開了太子府,就在他們一行人離開時,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卻愕然的看著他們。
“那,那不是晉國公府上的小公爺嗎?”
“可不就是小公爺,他旁邊的是李明輝,李子度嘛!”
剛下馬車的徐即達,這位“唐國”禮部侍郎,有些詫異的瞧著剛離去的一行人,目光中充滿了疑問。
“徐侍郎去打聽一下,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盯著李文錦一行人離開的方向,陳永福這位唐國的文水侯吩咐道。
當天晚上,在耶路撒冷城外的一座曾屬于天方富人的大宅內,在搖晃的油燈下,陳永福面色冰冷的坐在那個。
他是唐國的文水侯,可他還有一個身份——曾是大明的開封總兵,在孫傳庭敗退后,他投降了李自成被封為文水伯,當年李自成進軍京城時,他領兵萬余緊守太原,李自成兵敗后,他隨即北撤出關。這次李過派他來求見太子,未嘗不是拿他將探路石。
他是大明降將,要是大明記舊怨的話,肯定會殺了他。對此陳永福也是心知肚名,可他還是來了,既是為了唐國的將來,同樣也是為了他自己。
此時的他,看似面色冰冷,可實際上心情卻復雜的很。
晉國公李來亨居然降了!
不對,應該說是歸順了大明,而且被封了安西宣慰使,這……這如何是好?
那怕陳永福是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歸順了大明的,可李來亨的歸順,卻讓情況變得極其復雜。
“侯爺,如此一來,那晉國公可不就是大明的外藩封臣?”
“你是禮部侍郎,這事可不比我清楚!”
看了眼徐即達,陳永福說道。
“哎,國主知道此事后,必定會雷霆大怒的!”
安西宣慰使……大明這么一封,就等于把大唐給分成了“兩國”,從此之后,李來亨就不再是唐國的臣子了。
這事……其實也是好事,畢竟,任誰都清楚,國主現在對晉國公有了異心,一但沒有了外患,指不定刀就落在他身上了。
見侯爺沒說話,徐即達又問道。
“侯爺,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李來亨已經降在他們之前,現在他們的處境就尷尬了,到底是不歸不歸順大明啊?
這歸順之后,又該怎么處理與李來亨之間在關系?
沉默片刻,陳永福突然說道:
“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就不能空手而歸!”
說罷,他又起身微笑道:
“明天跟我去一起去見見太子爺吧。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太子爺那邊肯定已經給咱們準備好條件了,咱們要做的就是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