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嘴角微翹:“不必跟我拐彎抹角,岳康定是不是出事了,不然他為什么不親自來,非要讓你一個婦人拋頭露面,在此時找我?”
岳氏嬌軀一顫,磕頭道:“不敢欺瞞萬大人,我夫君與幾個朋友在外地辦事,不幸受了傷,哪想到,恰好趕上灰霧之劫,他急匆匆趕回白石城避難,卻還是晚了一步,被一頭妖鬼盯上了。”
“妖鬼?”林毅挑了挑眉,“你仔細說說。”
岳氏抬起頭來,臉上全是莫大的恐懼:“就在昨天,我夫君緊趕慢趕,在灰霧爆發前返回到家中,因為趕路走得太急,牽動了內傷,一進家門就吐了一口血。”
岳氏眼見此幕,非常著急,連忙將岳康定攙扶進屋里。
岳康定說,他只是一時急躁吐血,只要調息片刻就會沒事。
岳氏信以為真,自顧自去廚房做了些好吃的。
后來,經過運功調息之后,岳康定臉色果然好了許多,還與妻子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飯桌上,岳氏發現岳康定總是心神不寧,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問了他也不說。
飯后,岳氏再三詢問后才得知,岳康定在外面辦事的時候,招惹上了一頭強大的妖鬼。
“災厄等級‘三’!”
岳康定非常恐懼,三級災厄根本不是他能夠應對的。
更糟糕的是,驅鬼香對于三級妖鬼,是無效的!
林毅聽到此處,打斷道:“岳康定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會招惹上三級妖鬼?他一個兩儀境的散修,怎么可能逃得過三級妖鬼的追殺?”
岳氏臉色愈發慘白,遲疑道:“我夫君其實是以盜墓為生。”
“摸金校尉?”
林毅啞然失笑,卻也因此恍悟過來,難怪岳康定區區一個散修,手里會有超甲級的地煞無極功,本來就有些不合常理。
岳氏道:“我夫君常年在外盜墓,掌握了不少保命的秘術,而且他這人也很機靈,這才從三級妖鬼手下逃過一劫。”
林毅冷笑了下:“但他卻沒想到,外面爆發了灰霧之劫,那頭三級妖鬼一路尾隨他進城了,是吧?”
岳氏點點頭:“就在昨天夜里,夫君與民婦同床共枕……”
說到這里,岳氏臉色不禁燥紅起來。
小別勝新婚嘛,你是久不開門,他是無門可入,大家都懂的……林毅暗自吐糟。
岳氏立刻深吸口氣,繼續道:“夫君有傷在身,也十分疲倦,民婦勸他早點休息,但夫君心神不寧,無法入眠,我們夫妻便閑聊起來。”
“夫君給民婦講了一故事:
我和幾位同伴去盜墓的路上,遇到大雨,周圍沒有建筑物,最近的城鎮也在十里開外,附近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義莊,我們便躲進一個義莊里避雨,恰好偶遇一個小娘子也進來躲雨。
我的一個同伴,就是一個痞子,見到那個小娘子長得俊俏,又處在四下里無人的義莊里,便動了邪心。
于是,幾個人一合計就強虜那個小娘子,卻一不小心把小娘子給玩死了。
人玩死也就玩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們在義莊,便把尸體丟進了一個棺材里一了百了。
那個小娘子手上有個金鐲子,系著一條紅頭繩,打了死結的,解不下來。
我看見了,見財起意,便砍斷了小娘子的手,擼走了那個金手鐲。
事后雨停了,我們幾個人便繼續出發,路上遇到一個農夫老翁,他一見到我,突然顏色大變,怒斥我是竊賊,連死人的東西都偷。
我當時就蒙了,一問之下才得知,當地有個習俗,如果某個人死了,他們就打造一個金手鐲,用紅頭繩系在死者的手腕上當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