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正想拿走,結果尷尬了。
一個人根本拿不走啊,這么多。
“我來吧。”
岳小飛看不下去了,出手幫忙,回頭找她討要一杯算球,就不另外買了。
想必她不會殘忍地拒絕我這么一個簡單的要求吧?
“謝謝。”
女孩很冷漠,但禮貌還是有的。
兩個人把30杯可樂分了,岳小飛占大頭,女孩占小頭,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女孩不說話,岳小飛也不問,就這么一直走。
最后走到了天橋最中間,女孩停了下來,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順手拿了一杯,倚著欄桿,看著遠方漸漸露出白魚肚的天邊,慢慢喝著,也不管岳小飛。
一陣微涼的晨風掠過,女孩的頭發隨風飛舞,煞是好看。
岳小飛不明覺厲,順手把手里的袋子也放在地上,也不客氣,直接拿了一杯開喝。
嗯,夠爽,夠冰!
“謝謝你!”
女孩輕啟櫻唇,終于開口了。
略微昏暗的路燈燈光下。
岳小飛隨意一眼,竟然看到了女孩眼中閃過的一絲痛苦。
岳小飛搖搖頭,也不想問,然后就是長時間的沉默,誰也沒打擾誰。
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各自倚在欄桿的不同位置上,看著夜空,不知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一杯、兩杯、三杯...
天色越來越亮,而地上空的包裝袋和杯子卻越來越多。
岳小飛只喝了兩杯,實在喝不下去了,其他都是女孩的功勞。
“你想脹死嗎?“
岳小飛終于忍受不住沉默,到底還是先開了口:“說說吧,有嘛想不開的。“
觀大飛還沒有分開,完整的岳小飛不說大慈大悲,大抵還是有些仁義的,看不得人家痛苦而不去開勸,而且人家一個女孩子,凌晨在冷風中喝冰凍可樂,估計不是什么好事兒。
人一輩子,有緣分說過話打過交道的并不多,男性女性再一分撥,那就更少了。
既然遇上了,還有了些簡單的交談,那就是緣分,能幫就幫一把吧。
也許,這是佛法學得多了,反過來影響到了岳小飛。
女孩黯然低頭,猶豫并掙扎了半天。
然后徐徐開了口:“十年前,他跟我說要玩一個誰先理對方就輸的游戲,我興奮地答應了,可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了無音訊......“
“我一直等啊等,傻傻的等,直到現在上大四了,也準備畢業了,結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今天,再也等不下去了,我對自己得有個交代!”
“好幾天沒喝水了,我想在死之前,喝個飽,不想做個渴死的鬼!“
也許是想起了網上認識的那個人,女孩神色夾雜著著幸福、迷茫和掙扎。
啊?
這游戲你都信?
早許多年都被玩壞了,甚至成了某一時間的熱門段子。
你這情商,比我也高不到哪兒去呀。
還要死要活的,還等了十年,瘋了吧!
上什么大學,回家賣紅薯不香嗎?
岳小飛仔細打量女孩,若有所思,然后抬眼望星空,他也想起了秦篆,也是10年長征啊,心情頓時有些落寞:“值得嗎?騙子這么多。“
看女孩無動于衷,再問:“見過他的樣子嗎?“
“不重要了!“女孩搖頭,然后笑了,笑得很凄涼。
岳小飛沒來由的心里一緊,不再說什么,很心塞。
不遠處,一個深夜歸家的醉漢,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