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一咬牙:“師父,還是用我的符吧。”
說著,手中驅邪符往上一拍,結結實實地拍在任重的額頭上。
靈鶴道長一句“你剛學畫符”還沒說完,就聽到任重張口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滋滋滋!
那道黃符如同烙鐵,烙在任重的額頭上,發出陣陣怪異的聲響。
靈鶴道長雙眼一瞪,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這,這什么符,這符行啊,見效了……
……
夜幕已經落下,等在外面的任婷婷憂心忡忡,不知里頭什么個情況了。
就在此時,猛地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在這夜間,滲人得很。
任婷婷花容失色:“這,這是爸爸在慘叫。”
趙公子本來聽得心驚膽戰的,可不能在表妹面前露怯,當即跳起來:“表妹,不用說,一定是他們把伯父怎地了。”
任婷婷驚疑不定:“會不會正在作法?”
趙公子有心表現:“表妹,誰知道他們怎么作法?會不會把伯父綁起來,毒打一番?要是那樣,就算驅邪了,伯父也得被打死。”
這話說到任婷婷的心坎去了,她最擔心這樣。
趙公子趁熱打鐵:“這肥鶴道長故意趕我們出去,肯定別有目的,不說了,我們進去看個究竟。”
說著,一揮手,推開大門,帶著眾人涌進了院子。
任婷婷本想攔住,但已來不及,想了想,也跟著進去了。
站在院落中,趙公子倒沒有急著沖進屋,雙手叉腰,嚷道:“你們把我伯父怎么啦?”
砰!
一聲巨響,一人被甩了出來,身形踉蹌地落地,正是靈鶴道長。
這番變故,把眾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面躲去。
趙家的青壯打手們看似兇惡,但他們都知道任重中邪的事,面對詭譎,哪個不提心吊膽的?
任婷婷一臉緊張地問:“道長,我父親怎么啦?”
靈鶴道長氣急敗壞:“那鬼物要顯形大開殺戒了,你們還敢進來?”
屋內的任重被唐野一符貼在額頭上,的確起了效果,與此同時,更激發了鬼物的兇性,陰氣大作,開始發飆。
任重的身體,原本已經被折磨得皮包骨,看著弱不禁風了,但在鬼物的支使之下,變得力大無窮,張牙舞爪,十分兇猛。
靈鶴道長一個不察,差點被鬼掏心,人則跌跌撞撞地飛了出去,在眾人面前失了形象。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法顧及什么形象了,唐野還在里面呢。
面對發狂的任重,唐野也有點左支右絀。他武功好,無奈投鼠忌器,無法放開手腳轟擊對方,要是把任重的身子打爛了,還驅什么邪?
人都被打死了!
嗖的,唐野飛身而出,身形敏捷地落在靈鶴道長身邊:“師父,果然棘手!”
靈鶴道長面露苦笑:還用說嘛……
如今對方已經被激發了兇性,如果這次驅邪不成,任重也是死定的了。
當然,這鍋不關他們的事,以任重的情況,惡化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桀桀!”
但見衣衫破爛的任重大步邁出,他的形象已經大變,面目鐵青,目光帶著紅芒,十分詭譎。
更厲害的是有一團陰氣成型,籠罩在頭上,一尊鬼物若隱若現,極為兇惡。
“鬼啊!”
不知誰被嚇得喊了聲,撒腿就跑,眾人趕緊跟著跑,包括那假洋鬼子,連表妹都顧不上了。
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