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道:“這便是我門人行事不足之處,他們。。。”
云清驚道:“難道他們真的與那些累累血案有關?”
楊烈道:“你且聽我講完,門人從不作惡,對于除惡之事卻行事果斷,遇到惡妖他們倒從不手軟,故許多現場看上去像是門人所犯惡行一般。除此之外,門人行事最為不足之處就是無心道明原委。無論事有事無,都不愿多談,以至于有時明明可有道清緣由,卻寧愿一走了之。我時常想,這或許是妖性收斂而生出的性格缺陷吧。”
云清道:“這倒是和江師弟一個脾氣!”
楊烈笑道:“是有幾分相似!人們都是隨性的,我門人越是如此,人們越相信我血云門確實是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云清道:“楊掌門以前也是如此脾氣?”
楊烈大笑道:“相差無幾吧!所以近些年來,我也試圖讓世人對我門有所改觀。”
楊烈砍柴使用的竟是他的佩刀,云清拿著柴刀看得直愣神,楊烈的刀看著就不像凡物,月光下更是明晃晃的耀眼,但不同于尋常利器,縱使刀光四射,也未覺寒氣。此刀砍起枯樹枝來似乎都不需要用力,就只見楊烈站立不動,隨手晃動著手中的長刀,不多時地上便盡是枯枝。
云清看了一陣,道:“楊掌門此刀舍得作尋常之用嗎?”
楊烈看看刀,笑道:“刀而已,不就劈砍之用嗎?”
云清道:“就好比穆師兄的佩劍,若是我想借來作他用,他定要生氣的。”
楊烈道:“此刀不同尋常兵刃,她早已在我的生活之中,無論隨身或是防身,如同一友人無異,同友人砍柴,正如你我此刻,并無不妥。”
云清道:“那此刀定時頗有來歷啊。不知是否有名字呢?”
楊烈想了想,正欲回答,一聲驚呼自村落方向傳來,兩人隨即望去,只見村中火光四起,可見到有人和馬匹穿行的身影,兩人方看清大致之時,又是一聲驚叫傳來,云清瞬間聽出,是杜蟬的聲音。已經不由二人多想,隨即運功向山下飛奔而去,約半里的路程,頃刻二人已至村前。眼前景象不由得嚇到了兩人。
此刻村中人馬響動,家家傳來驚呼,不少屋頂茅草已經被點燃,村內也四處起火,趕至梅嬸家中,院門口一尸體橫躺,看裝束像是附近山賊。快步進入屋內,只見地上已有兩具尸體,正是梅嬸和何伯,兩個人影背對著門口,盯著墻壁的角落,角落里,莫曉光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不知情況如何。杜蟬右手由道法凝成的火焰已現疲態,似乎即將熄滅,左手還護著身后一個黑影,應該是鷂兒。而站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足有兩人之高,身穿獸皮,頭頂長毛橫飄,雙手,不,雙爪持刀,屁股下還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竟然是一只妖!
此妖舉起雙刀,正欲劈下,一道青雷自身后襲來,正中其后背,不少鬃毛被點燃,妖物一個趔趄,未待其轉身,又是一道更為強勁的青雷,直接將此妖擊飛,重重得撞到了墻上,房梁上的茅草灰塵不止的下落,此妖隨后摔到地面上,沒有了動靜。杜蟬定睛一看,正是云清趕來,他手中還有殘余的雷電之力在作響。
見到戀人出現在眼前,杜蟬終于控制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鷂兒在身后早就嚇的六神無主,此刻目光呆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見屋內三人(妖)已經被降伏,云清箭步上前,緊緊抱住了杜蟬,杜蟬在戀人懷中愈發哭得梨花帶雨,云清不停安撫著她,抽出一只手試了試旁邊莫曉光的鼻息,在感覺到些許氣息后,方才放心繼續安撫杜蟬。
楊烈沒花多少時間便把在村中作亂的兩個賊人和另外一只妖物降伏,用草繩捆作一堆,帶到了院中。杜蟬平復氣息后,簡述了經過。就在云清二人離開村落之后,一伙強盜悄悄潛入了村中,應該是乘船順河而下,因此動靜很小。然后便開始四處搶劫,到梅嬸家中時,被莫曉光在門口打暈了一個,這伙賊人見莫曉光會些道法,便離去,杜蟬正欲發信號通知山上二人時,賊人折返,竟還攜一妖物。此妖會些道法,將幾人逼至屋中,打暈了莫曉光,還說只要把鷂兒給它,立馬就走,梅嬸二人也被同行的賊人殺害。杜蟬講完,又開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