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心里暗嘆,第一個死者,根本不用說,直接暗地里行動表達就行了。
廣播會唱票的,大家都會聽到誰突然有了一票。
假設盧瑟有一票,而大家都知道他極大可能是冤獄者的話,那么人數占優的犯罪者,就都會落井下石。
事后肯定所有人都說‘不是我投的’。
總之一旦很多人跟票,就說明犯罪者們都想弄死冤獄者,大家形成默契,之后一起找冤獄者,然后默默投死就完事了。
如果沒投死,票少了,意味著犯罪者中有人不想殺人,那大家再換別的玩法。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那個技女自曝了,一定有人偷偷帶票投她,試探大家的態度。
相比起來,盧瑟的優先級沒那么高了,因為這家伙最后竟然拿出了犯罪者的身份紙條。
意味著盧瑟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天真,他也是有留一手的,之所以看起來那么震驚,或許只是因為他演技好。
如此,在有小麥色美女可以投的情況下,盧瑟反而可能是犯罪者隊友,并不是首選目標。
“麻煩了,技女是我的死忠,我還不想讓她死啊。”
魔術師念頭急轉,突然說道:“我就是善意地提醒一下,都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沒想到你是聽了我提醒才拿的犯罪者紙條……這樣的話,你一定是冤獄者了。”
“不是!我……我……”小麥色美女慌了。
魔術師微笑地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不要慌,我是犯罪者,但我堅決不會投你。”
“大家……從一開始就說好了啊,不去舉報票殺別人。”
“所以,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踩單車吧……”
小麥色美女感動地快哭了,緊緊攥著魔術師的手。
金發病容女冷笑一聲道:“別和稀泥了,我直說了吧,我沒有力氣去踩單車,我不跟你們玩虛的,我有白血病,還有毒·癮,現在站著跟你們說話都很困難了。”
“我要活到最后,拿到一個億,這樣我還有希望骨髓移植。”
“不要跟我提什么踩單車,我沒有精力跟你們在這啰啰嗦嗦。”
“想充電逃離,可以,你們踩單車,我休息。”
“想全員赦免,可以,我們把冤獄者投死。”
“最后……越獄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建議搬出雜物,把兩邊的大門給堵死,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處決了。”
現在的燈光越發昏暗,之前百分之二的電,經過這么久的折騰,即將耗盡。
很快大家又會陷入黑暗之中,屆時如果他們之中有越獄者,一定會趁機逃跑的。
可以說,金發病容女所說的,都是非常現實的問題,一點虛的都沒有。
醉鬼立刻跳出來說道:“不瞞你們說,其實我有胃癌,之前嘔吐就是因為身體不行,我踩單車時第一個下來,也是因為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充電逃離的話,我也得休息。至于全員赦免,我舉雙手贊成,把四個冤獄者除掉,剩下七個人就可以離開了!你們到底懂不懂啊,反正我等會兒就去投這個技女的票。”
小麥色美女急了,怒視他道:“你放屁!你就是懶!”
“那個我也攤牌了……其實我有糖尿病,困在這太久沒進食,也沒有打胰島素,我現在快站不住了。”小混混也說道。
眾人鄙夷地看著小混混,這家伙看起來壯的很,竟然說自己糖尿病,也想休息。
阿蘭冷笑道:“是嗎?其實我只剩一年半的生命了,我有基因異狀突變病癥。”
“行了行了……你們越說越離譜了!”魔術師怒道。
大家當然不會相信什么胃癌、糖尿病,甚至是基因缺陷,這個聽起來最扯。
也就金發病容女說的像真的,畢竟她真的看起來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