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全場第一個承認自己是冤獄者,所以我就一定是冤獄者?你太自負了吧!”金發病容女說道。
黃極走到她的身邊,近在咫尺地說道:“因為我早已把你看穿了,你是個很直接的人,從不喜歡虛的東西,你只會接受切實的感覺,切實的物質,切實地活著……”
“你的眼睛在無時無刻地告訴他人,你想活下去。這就是你最真實的想法,所以你從不吝嗇于表達自己,你甚至非常喜歡戳破別人的虛偽。”
“但是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惹人疼愛的,所以你一定遭受過很多苦難,當你診斷出絕癥時,你也非常現實地染上毒·癮,以此來緩解痛苦。”
“你很想活著,但已然別無依靠。能活一天是一天……為此可以不擇手段。”
金發病容女冷聲道:“是又如何?”
黃極笑道:“這就是你與他人的不同,有的人喜歡嘴硬,不愿承認別人看穿了自己。但你就不懼表達真實,無論是怎樣不堪的過往,你都不恥于坦誠。”
“甚至于,你會以自己的真實對比與他人的虛偽,而在內心深處感受到驕傲。”
“當你踩了二十分鐘的單車后,你意識到自己絕無法堅持下去。聚會時你聽到魔術師在那東拉西扯,號召團結……便毫不猶豫地拿出了真實的身份證明,拍在地上,告訴大家:我是冤獄者。”
“這就是你想做的事,這就是你在戳破他人的虛偽,你享受這種撕破他人虛偽面目的感覺,所以你拿出的是自己最真實的東西。”
“包括之后,你第一個站出來承認自己身體無法堅持,而堅決力場放棄踩腳踏車,也都是實話。那時候的你,已經切實地下定決心,要清除掉所有的犯罪者!無論如何也要贏。”
“相比起來,第二次全員亮出犯罪證明時,就不是你帶頭的了,而是跟在別人后面默默地掏出來,與之前率先拍在地上的氣魄完全不同。”
金發病容女冷笑道:“你是個心理學家對嗎?”
黃極說道:“我是一名醫生。”
“我知道你又想嘗試戳破我的虛偽面目了,認為我不過是在詐你的身份,并且妄圖掌控你。”
“沒錯,我也不跟你玩虛的,你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金發病容女沉默。
黃極繼續對金發病容女說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還有一個人明明是冤獄者,卻故意投了赦免票……這個人我猜就是魔術師!”
金發病容女立刻追問道:“你怎么知道!”
黃極笑道:“那個魔術師在游戲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在引導你們。”
“你還記得他說的話嗎?他說找一找規律,說不定觀察牢房可以知道里面到底是犯罪者身份,還是冤獄者身份。如果找到了這種規律,大家就都選冤獄者!”
“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心理暗示你們,多拿幾種身份,提示你們好好‘挑一挑’身份!”
金發病容女點頭說道:“這個我聽出來了,我們一開始集體查看各個牢房,進行所謂的找規律。雖然根本就沒有規律,但看得多了,心里的選擇就很多。”
“我打開第一個盒子拿到身份紙條后,就在想,我是不是應該選擇剛才經過的那個牢房?說不定那個更好……一旦出現這種想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多準備幾個紙條了……”
黃極笑道:“沒錯,所以第一輪出現全員一樣的身份紙條,就是魔術師引導的結果。”
“他就是想讓全員撒謊,使得你們彼此猜疑,以最大惡意去懷疑別人,彼此都無法相信別人說的身份。”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陣營無論是少數派,還是多數派,都很方便隱藏起來。而他這種有跟班死忠的人,就會如魚得水。”
“相信我,他之所以后來也一直在和稀泥,表面功夫做那么好,就是因為全體赦免失敗時的票型,是7:4。”
“七張赦免票把他嚇住了,他跟你一樣,以為自己是少數派陣營,所以才這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