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皺眉道:“你投平反票到底什么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怎么離開?”
黃極認真道:“只要把電充滿,我們都可以活著離開。這是絕對明確的規則,并且是能做到的,沒有絲毫賭的成分。”
“什么!充電?”魔術師懵了。
眾人嘩然,繞來繞去,結果跟他們說充電?
金發病容女激烈道:“我都說了,我的身體堅持不了!”
“你的身體遠比你想象的更堅強,身體不行的人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下去就老老實實地等待著,不要去拖后腿。”黃極說道。
盧瑟驚駭地看著黃極道:“你……認真的?”
小麥色美女尖叫道:“瘋了吧!把電充滿我們都要累死!”
黃極平靜道:“從一開始,我就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活下去,它的難度是有目共睹的,但它也恰恰是最安全,最現實的辦法。”
“為了活著,二十個小時的連續運動,又算的了什么呢?”
“有的人為了一口飯吃,可以每天都做十幾個小時的臟活累活,數十年如一日,辛苦不休。”
“如今在一個性命相逼的地方,我們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眾人呆滯,非要說充滿電,是可以的,這并不是什么超出人類極限的事。
如果在***集中·營,有人拿槍逼著他們,他們保證都可以做到。
他們之所以覺得不可能,乃是有其他求生之路。
黃極說道:“同時,我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不會愿意這么做。只有弱者才會想踩單車,聰明人都會選擇捷徑。”
“所以剛開始魔術師說什么齊心協力,我都懶得附和他。我知道他想把你們都害死,所以我故意用對魔術師的質疑,來挑動小麥色美女的維護之心,騙她失語自曝。”
“這樣第一個被投死的,就會是她,而這是魔術師絕對所不能允許的,為此他只能自斷一臂,讓這個很信任他的醉鬼替死。”
“這個人的確該死,我來時他就在喝酒與小混混吹噓,只言片語中我已然了解他這個人……他常對自己的妻女家暴,好吃懶做,嗜酒好賭。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堅持完成充電的,偷奸耍滑第一名,甚至會破壞充電,他從不相信第一條生路,哪怕你們努力充電到一半,他也會拉幫結派想盡辦法把跟他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弄死,讓大家的苦功全部白費。”
魔術師驚道:“我早就感覺到,她的失語自曝,是你用話語勸誘。我因此察覺到你不簡單,可我沒想到,你不是想害這個女人,而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醉鬼?”
黃極繼續說道:“即便我不這么做,你也會除掉那個醉鬼,因為你肯定看得出他和小混混乃是犯罪者。”
“遲早的事罷了,我只是推波助瀾,幫你加快這個過程。畢竟我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這里沒有水,沒有食物,一些打從心底里就絕對不會安分,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干苦活的人,你除掉也就除掉了,我只是希望你動手快一點。”
“就像那小混混,他的眼神幾乎沒有掩蓋對眾人的殺意,他曾自詡武力最高,我想‘把大家都殺掉,這樣無論你們什么身份,我都能活下來’這種想法……小混混已經構想無數次了吧……”
魔術師仔細回想,的確是這樣的。
之前他忽悠小混混時,對方就提出了擔心阿蘭憑借武力把大家都殺掉獨活的可能。
眼下結合黃極的話,其實能率先想到這一點的人,肯定自己心里也想過這么做。
阿蘭掏出一把手磨小鐵椎,笑道:“還真給你說對了,誰對我有殺心,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之前對他動了手,武力壓制住了他,他就對我懷恨在心了。事后他從牢房的床上拆下了鐵管,然后利用自行車的鋼輪打磨,偷偷制造武器。”
“魔術師在派小麥色美女給你們送4號牌子時,就在牽制小混混,不讓他投票。畢竟那時候黑發小妹給我們這邊所有的號碼,都投了六票,逼在懸崖邊。如果小混混投給4號一票,小麥色美女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