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清島的事已經結束,只剩下一個人還未確定歸宿。
那正是瘋魔般的**。
他不要命起來,一群人都壓制他不住。
黃極擺手道:“不必打了,都讓開吧。”
眾人連忙罷手,讓開一條路。然而**已經殺瘋了,不趁機逃跑,反而要乘勝追擊,沖進人群。
“**!”黃極指著金字塔廢墟道:“阿羅納在那里。”
**聽了,身形一滯,偏頭果然看到阿羅納的尸體。
他走了過去,噗嗤一下,直接把阿羅納的頭顱摘了下來。
又瞥見一旁放在地上的生命殖裝,他也俯身拿了起來。
“放下!”瓦力見了正要阻止。
黃極卻攔住了他,說道:“沒事,給他吧,他根本就沒有戰斗的目標。”
話說完,果然眾人看到,**并沒有穿戴殖裝,而是拿著這兩件東西,走回到撒克遜死掉的深坑。
他一屁股盤坐在地上,尾巴卷在腰間,把兩件東西擺放在坑前,怔怔發呆。
旁人見了,都無語了。
仗都打完了,他還想著這任務呢?
這是大會剛開始時,撒克遜發現自己沒穿生命殖裝,而別人穿了,于是讓他去拿的。
結果人都死了,戰爭都結束了,**才拿到殖裝,放到撒克遜的墳頭……
**看似如瘋魔般地戰斗,實際上內心沒有戰斗**,更沒有目標。
他并不是個戰斗狂人,而只是個固執的任務狂人。
如今撒克遜已死,**茫然了,他都不知道活著干什么了。
就在這時,黃極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說了些什么。
不多時黃極就走了回來,而**默默地站起身,跟著他。
羅言很奇怪,問道:“咦?他跟你了?”
“是的。”
“為什么?你對他說了什么?”
黃極笑道:“我只是對他說,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做我兒子吧。”
“什么?這就行了?”羅言愕然。
“這種時候,換成你去說,他也會跟著你的。”黃極說道。
羅言驚訝地看著身后默默跟隨的**,道:“他可是撒克遜手下最忠貞不二的戰士啊。”
黃極笑道:“他很單純的,沒有主人就不知道怎么活。撒克遜把他養大的,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父親,對他而言,這兩個角色是重疊的。當了他的父親,就是他的主人。”
“如今他失去了撒克遜,也完成了撒克遜最后的任務,可謂內心空虛,不知所措,急需一個能引導他的人。”
“這時候誰愿意填補這個父親的角色,誰就是他的主公,并且會同樣的忠貞不二,這既是他活著的意義。”
羅言撓頭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黃極攤手道:“我之前和他交手時,就看出來了,一點簡單的分析。”
“……”眾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