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鄉的一種語氣助詞,證明我很不爽的意思。”霍海一邊遠遠的瞭望那輛裝飾很豪華的馬車,一邊給許昶解釋道。
大漢的兩千石高官出門要都是這排場的話,百姓們還真是不敢靠近。
“是啊!周國相親臨,如果他強要咱們的鏡子敬獻天子的話,咱們也沒有辦法。還真是,可傲。”許昶甩著袖子學著霍海用了一個語氣助詞道。
“不用如果,他這個時候親自跑來這里,就是做著這樣的打算,所以,咱們得想辦法了。”霍海皺眉道。
“這個,周國相在咱們常山地界,可沒有誰能管的了他,他帶著甲士來,肯定是勢在必得,咱們想辦法也是無用,除非,咱們不賣了,直接讓褚姑娘帶著鏡子去黑山。”許昶苦著臉道。
霍海沉默了一小會之后,卻是轉頭看向他道,“也未必,咱們沒有能力將它請走,別人有啊!借助別人的力量為咱們自己辦事,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而且,咱們還可以借助這個機會,與那些豪商大戶搭上線。”
“先生有辦法了?”許昶有些驚訝的道。
霍海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過,還需要你幫一下忙。”
“先生請講,昶必定竭盡全力相助公子。”許昶抱拳向霍海道。
賣鏡子這事,他可是上報了大賢良師張角的,張角又派了太平教的二號人物張寶親臨,如果搞砸了,他以后在太平教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甄,張,蘇,郭等大族的人你應該認得吧!”霍海道。
許昶點了點頭道,“時常在本縣活動的,我大多都認得。”
霍海笑道,“那就妥了,你帶我去見他們。”
“見他們?公子莫非是要私下里將鏡子賣給他們,然后溜之大吉?”許昶猜測道。
“呵呵,那些家伙都是久經商場的人,精明的很,咱們如果私下的將鏡子賣給他們,他們恐怕連一百頭牛,一百匹馬也不會給咱們,你只管帶路引見,剩下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霍海笑道。
許昶點了點頭,開始放眼在茶鋪周邊尋找屬下的教眾傳遞消息,不一會,他收到了回信之后,就帶著霍海往距離這里不遠的另一間茶鋪走過去,那邊頭,張家的嫡系子弟張世平和蘇家的嫡系子弟蘇雙正在喝茶。
“張公子,蘇公子,某家太平教許昶,有事情與兩位公子相商,冒昧打攪了。”許昶直接去到張世平和蘇雙喝茶的案幾前拱手道。
聽聞許昶是太平教人士,張世平和蘇雙頓時眉頭一皺,臉上露出鄙夷之色,而此時護衛在他們身邊的門客也擋在了許昶的身前喝罵道,“我家公子可不買你們太平教的符水,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只是通過這個短暫的畫面,霍海就知道了太平教徒此時的社會地位,在這些豪強家的嫡公子眼里,他們可不值一提,雖然,他們自己實際上也不過是一介商賈之流。
“兩位公子今天來不就是想買那九天玄女鏡么?可知這賣鏡子的,就是我家先生。”許昶也不惱火,一邊說著,一邊讓開身子,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幾人看到了跟在他身后過來的霍海。
聞言,張世平和蘇雙的眉頭一挑,起身向霍海抱拳見禮道,“不知道這位先生高姓大名,若是談這九天玄女鏡的買賣,便請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