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在他們身上。”霍海指了指那些孫氏的家兵門客道。
“他們?”褚燕不懂霍海說的是什么意思,轉頭看向了那些農奴,和十幾個受傷未死的孫氏家兵門客。
霍海也在這個時候看向他們道,“你們想不想活命?”
眾多農奴連忙點頭,有幾個能動的孫氏家兵也開口道,“不想活命,誰會跟你們死拼啊!因為,回去是必死無疑。”
霍海一拍巴掌道,“那好辦了,眼下我就有一個讓你們大家都可以活下去,并且活的很好的辦法,你們愿意遵照執行嗎?”
那些農奴們再度點了點頭,那些家兵們面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你請講。”
霍海笑了笑道,“很好,為了證明你們是可靠的,我需要你們先立個投名狀。”
“投名狀?是什么?”
眾人詫異的看向霍海。
“就是……你們拿著這柄槍,在孫濤的身上扎一個窟窿,這樣,你們到時候若是倒戈反叛的話,我們就將此事告知孫家的人,讓你們也不得好死。”
“這……”
眾多家兵面露難色,不過,霍海這句話講完了之后,又轉頭對褚燕和王當道,“他們中間要是有人不肯去扎孫濤,你們就拿槍扎他們,扎一百個透明窟窿為止。”
聞言,那些家兵們哪里還有考慮的余地,奮力的爬起身來,在那些農奴們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孫濤的尸體面前,就要用槍頭扎孫濤的尸體。
“慢著,先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印信之類的東西,別損壞了。”霍海喊了一句,很快,王當和褚玉,還真從孫濤手上搜出來不少東西。
首先就是他身上的佩玉,這玩意,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拿著它,足以在孫家人面前,假傳孫濤的命令。
其次,他還有屬于家主的印符,那是在庫房里面調用東西的時候,需要與掌管庫房的管事合上印證的,這一套,在這個時代大士族家里都在用的,是跟朝廷的官倉的管理模式學的。
最后,他身上還有幾封往來的書信,雖然沾染了一些血跡,但是大部分字都看了清,其中有他自己的筆跡,也有洛陽那邊發過來的,屬于孫璋的筆跡。
看到這些東西,霍海便覺得,事情妥了,開口向孫氏的那幾個家兵,以及在場的所有農奴道,“記住,孫濤沒有死,他只是帶著人去黑山剿匪了,不過,黑山賊不好對付,孫濤打算將其圍困住,慢慢耗死。”
“此計甚妙,如此一來的話,咱們就可以拖到明年大賢良師起事的時候了。”領會到了霍海說的意思的褚玉擊掌大笑道。
“妙個頭,這還只是計策的第一步,稍后,咱們就可以假傳他的命令,不斷的從孫家抽調錢糧馬匹,牲畜,甚至是衣料軍械到黑山來,借著運輸物資的人手不夠的名頭,將這些青壯農奴的家眷也都接過來。
最好,能在張角他們發動之前,把望都縣的府庫也騙個干凈,這樣,咱們的錢糧,就能夠養活更多的人,化危為機了。”霍海打斷了正得意的褚玉道。
至于褚燕,此時都還想不明白,為什么霍海有一塊玉牌,一個印信,幾張帛書,就能把孫家和縣城府庫都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