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當西涼兵們調整槍盾的時候,褚燕卻是猛的一抽戰馬,快速前沖的同時,向身后疾風營騎兵大喊道,“大家隨我沖。”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褚燕要的只是一個沖入敵軍方陣中的機會而已,只見他打馬沖鋒數十步,來到有些慌亂的西涼兵陣營前一兩丈左右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勒馬起跳,整個戰馬一躍一丈多高,飛出去三丈多遠,朝那些西涼騎兵舉起的大盾上踩去。
這些木包鐵的大盾,自然是抵擋不了褚燕連人帶馬三千斤左右的重量的,瞬間就被他踩垮,而他的長槍,則是如同毒蛇吐信,飛快的刺向一個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要被攻擊的西涼步兵的喉嚨。
另外一邊,在潰兵撞上西涼步兵的左側翼的時候,整個陣腳就顯得有些亂了,畢竟,西涼是以騎兵見長,步兵多是做些保衛守城的工作,并非戰場主力,他們參加戰斗的經驗十分的不足,還做不到隨意變陣的程度,尤其是夜間混戰,號令不明的時候。
而被褚燕殺入陣中之后,他們一下子就慌了,步兵陣營,最怕的可就是陣型被人打亂,以為在陣列中間殺,他們的長兵器會施展不開。
“穩住陣腳,矛兵接盾,負責防守,槍兵主攻。”李儒大喊道。
矛一般都比較長,槍則稍短,在密集列陣的時候,槍兵是負責豎盾的,矛兵則是負責在敵軍靠近的時候攻擊。
可現在敵軍突入陣中,情況就得變了,長長的戈矛在密集的人群中根本舞不開,捅不出去也收不回來,這就基本失去了戰斗力。
而短一些的槍,卻是能更加靈活一些,至少,兩尺范圍的桶或者收,他們能夠做到。
當然,這道命令對于在陣中根本不太看的到敵軍在那邊襲來的大多數西涼兵來說,其實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唯一方向的目標變成多個方向的目標,讓他們一下子就懵了。
更加關鍵的是,張寧操作幾乎無懈可擊,在那些被驅趕過來的潰兵沖入西涼兵陣營的時候,她帶著騎兵再度貼著西涼兵的陣沿調轉馬頭,直接向方陣的后面繞過去。
那些原本排在隊末,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跟別人拼命的西涼兵在他們到來的時候,瞬間就慌了,被張寧一馬當先沖入陣營中,一桿長槍快如閃電,不斷的收割著西涼兵的性命。
有得力的騎將打頭陣的好處就是,騎兵隊伍能快速撕開步兵方陣的口子,而且能降低敵軍士氣,因為,這些猛將往往一招幾能解決一個普通士兵,沒有誰是不怕死的,見到這些猛將殺人的普通士兵們,會自發的向四周散開避讓,更大程度的打亂陣型。
兩百騎,就在那么半盞茶時間內突入了一個三千步兵的陣營中,讓隨后趕到的董卓急的直跺腳,他如果也帶領騎兵沖入陣中,那這三千從西涼帶來的精銳步兵,只怕得廢。
“讓開道路。”董卓大喊,習慣聽他命令的這些西涼兵們也不拖延,紛紛四散開來,整個步兵陣營瞬間就變的松散了許多。
“褚燕,把馬背上的錢財散出去,帶人向右突圍,我斷后。”張寧一身大喊之后,主動打馬沖向即將靠近的董卓沖去,他屬下的兩百騎則是直接匯入到了褚燕的身邊。
“殺~!”褚燕有四百騎左右的騎兵團隊跟在身后,再打起來就輕松了,尤其是他采用了張寧的辦法,將馬背上從營內搶來的錢財拋灑出去之后。
滿地都是的金玉銅錢,可是轉移很那些西涼兵很多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距離他們有點遠的士兵,在偷偷摸摸的往懷里揣財物,而沒有立即與戰友靠攏,形成密集陣型。
抓住機會快速打馬開始鑿穿西涼步兵陣營的褚燕可不需要去管張寧。
因為,幾乎學成了太平要術上所有本領的她,掌握著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既然她有信心去堵截董卓等人,自然是有信心全身而退的。
“鈧。”
刀槍相交,只第一個回合,張寧便知道這董卓的勁力,只怕是比曹仁還大,而且,他不像自己,酣戰一整天,身體有些勞累,而是最巔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