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恐怕也只有像管輅這樣的高人,才知道酒是有減緩血液循環的作用的,所以,關于這三清湯的神奇功效,在外面也傳的神乎其神。
“煮一鼎湯算什么,老夫養了五十多年的金眼雕,卻要宰殺了煮肉給他吃,著實讓老夫心疼。”紫虛將一個瓦罐放在了自己案幾前的一個小爐上道。
所謂的金眼雕,就是一種眼線為金色的大雕,其目力極強,算是雕類的一個變異品種,吃它的肉,自然有像霍海吃了大花鰱一樣,有增強目力的效果。
“這些身外之物,對于咱們所追求的東西,又算到了什么呢?老夫的坐騎四不像,不也給他烤了么?回頭再叫門下的人去山中尋一只來馴養便是了。”李意看了一眼大廳之中的燒烤架上的被分解成八大塊的肉食道。
這所謂的四不像,其實就是盛產于蜀中的一種麋鹿,它像牛,像馬,像鹿又像驢,四肢粗壯,主蹄寬大,善于在山野林間跳躍行走,然而,其野性難馴,能馴服成為可以供人騎乘的四不像,并不多見,首先體型得比正常的四不像大很多,其次,須得開靈智。
說白了,就是跟馬中的踏雪烏騅,夜照玉獅子,爪黃飛電,赤兔一樣,是開啟了靈智的異獸。
這樣的東西,世間少有的很,任誰都是當作寶貝一般看待的,萬金難求,然而,李意卻是將其大卸八塊之后,烤了。
待得大廳之中肉香彌漫,酒味濃郁的時候,突然有一陣穿堂風刮過,然之后,大廳的中央,出現了三個巴掌大的小人兒,一個是紙片人,一個是草人,一個是布偶人,這三個小人惟妙惟肖,居然還能動。
其中,那個紙人率先奔向了管輅煮的那鍋三清湯,可別看它的紙胳膊看上去用手指頭稍微撕扯一下就會斷,管輅卻是一點也不懷疑,它能將自己煮的這鼎三清湯搬走。
“巫魁,來了你就現身吧!這些手段,兩百多年前我們就玩過了。”管輅袖子一揮,那紙片人就飛走了,不過,掉落在地面上之后,它還能繼續爬起來,而且,簡單的幾筆勾勒出來的五官看上去有些扭曲,好像生氣了似的。
那邊頭,奔向瓦罐的草人和奔向燒烤架的布偶人,差不多也遭受了同樣的待遇,被袖袍或者拂塵掃的翻滾落在地之后,開始五官扭曲,其中,那個小草人的身體率先開始膨脹起來。
“嘭~!”
一片草屑橫飛之下,那個先前看上去還萌萌的小草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比正常人還高出一個頭,渾身的草藤看上去凹凸有致,十分像人體肌肉線條的大草人,這草人只需要目測,就知道一定是力大無窮,戰斗力爆表的東西,他依舊是撲向燉著金眼雕的大陶罐。
而那布偶人,則是在放大了之后,變成了黑白各一半的陰陽臉,整個身體似飄似浮,猶如鬼魅一般,在巨大的燒烤架上晃悠了一圈,上面烤的八大塊肉就不見了,它的整個人也飄飛出了屋外。
“好了好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給你還不行么?”怕陶罐里的湯水燙到了自己身體的紫虛讓開了身形道。
很快,那草人的手就抱上了被炭火燒的滾燙的陶罐,它由草藤編制的手不僅沒有因為高溫而起火,反而,在它的手抱住了陶罐之后,手指上的草藤迅速變長,將整個陶罐包裹,使其消失不見,然后,整個草人爆炸成了一些草屑在空中飄落。
另一邊,有些不愿意拿出自己的三清湯的管輅也被紙片人的手段嚇住了,想不到那薄薄的紙片不僅能切割斷他放鼎的案幾,還能切斷他手中的銅勺,而且,在他的面前快速的轉了兩個圈之后,爆成了一團紙屑,而那個裝著三清湯的小鼎,也在這時不見了。
“巫魁,我們知道你是不見好處不出手的,現在肉也給你吃了,湯也給你喝了,該現身與我們一見了吧!”李意是屋內最淡定的一個人,這巫魁,便是受他之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