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難容易被自己的視線欺騙的,但是蟲子不會,它會根據自己的感知來辨別方向,巫魁在發現大軍闖入了迷陣之后,其實也有想辦法破解,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最終,他想到了一個放蟲的辦法,讓這些雌雄不同的蟲子來帶著自己走路。
現在,那些爬了母蟲子的糧食被鄴城的農奴們收割了,然之后被霍海搶劫,集中運送到了張寶的大營,正巧就給巫魁指引了方向,漢軍只需要跟著巫魁手中的公蟲子爬行的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張寶大營的位置。
不過,這個道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大部分過程都是要橫穿田野,甚至要越過很多灌溉的溝渠,一天走二十里路程恐怕都夠嗆。
“迷陣已經被巫魁想到辦法破了,雖然是一個很笨的辦法,但是,不加以阻止的話,五六天左右他們便會趕到廣宗。”左慈乘鶴在天空中轉悠了大半夜,在天色微明的時候才回到霍海所在的位置道。
天還沒亮的時候,朱儁就已經下令全軍拔營,直接在田壟上橫穿,向廣宗城的方向趕起路來。
“五六天么?”
霍海摸著下巴想了想之后又道,“那咱們在第三天的時候開始阻擊他們吧!這三天時間,咱們依舊是以收割糧食為主,必須要弄到讓張寶撐足一個月的糧食。”
“不會有那么簡單的,鄴城內的三個老家伙還會出手,你首先要假設這邊的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才行,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不在乎朝廷大軍的勝負,只是單純的想要殺死你。所以,他們所有設的局,都會圍繞著殺死你而進行。”左慈提醒霍海道。
“我們把精力放在對付朝廷大軍上,他們卻把精力放在殺死我上。”縷清了思路之后,霍海總算是知道了這些家伙為什么把巫魁放在大軍之中了,其實就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忘了還有他們在暗中窺視著自己。
說不得什么時候,這三個家伙就會冷不丁的給自己來一下。
“不出我意料的話,他們應該是憋了什么殺招的,只是不知道會在什么位置使用。”左慈道。
“一定是我們最想不到的時候,比如,我們打敗了朱儁的時候。”霍海猜測道。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必須得防著點。”左慈點頭贊同道。
此時霍海卻是白了他一眼道,“說的這么煞有其事,好像他們是咱們刀口下的肉似的,咱們現在可都還沒有打敗他們的計策呢!”
“怎么打仗可是你的事,這次幫你布置迷陣,都已經是超出了之前對你承諾的范圍了。”左慈聳了聳肩道。
“這你可就說錯了,我現在做的任何事情都和我的小命有關,你不幫忙,就屬于背信棄義。此外,我發現啊!當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時候,你就一推四五六,說這跟自己不相干,這樣的態度可很不好,如果我以后幫你煉丹的時候也這樣……”霍海爭辯道。
聞言,左慈立馬不干了,打斷霍海道,“什么叫我做不到就一推四五六了,區區兩萬人馬,我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他們。”
“那你玩死一個給我看看。”霍海攤手道。
“你,你這是激將法。”左慈有些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