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情況好像不對啊!”累的有點氣喘吁吁的曹氏家將曹宇,看著前面空曠的田野和路面向曹仁道。
這些田野和道路上的泥巴,居然都呈波浪紋狀態,讓他感覺自己是在波濤中飄蕩,才走去一點路,就又被波浪給涌了回去,都已經走了一個上午了,遠處的景物也未見拉近。
“莫非那些黃巾妖道又給咱們使了邪術?”曹仁納悶著抓了抓頭皮,直接翻身從馬上下來,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巴觀看。
他的這種感覺,其實比曹宇還強烈,所以,這一個上午他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備著黃巾軍的突襲。
果然,他在地面上抓起的泥巴有古怪,這些泥巴和傻子像是受了什么東西牽引一樣,直接化作分散且干燥的小顆粒,從他指縫中溜了下去。
“呔。”
曹仁猛然一揮刀,向地面劈去,頓時,一道道泥土波紋,以他的刀口為中心,向四周蕩開,不到片刻,又再度歸于平靜,依舊呈波紋狀。
“果然是符陣。”曹仁臉色一黑道。
“符陣?那咱們一直這么走下去不得累死?”曹宇一臉緊張的向曹仁問道。
“但凡符陣,都需要符力支撐,不會是無限制的,像這樣發動起來能對咱們這么多人起作用的大符,消耗的符力也必然很大,咱們已經在著符陣范圍內走了一個上午,相信要不了多久,陣法就會因為符力不足而自行破解。
只是,他們設這樣的符陣來困住咱們,接下來恐怕會襲擊咱們,而且,人數不少。”曹仁郁悶道。
他這邊都還沒有跟潘鳳匯合呢!沒有騎兵在周邊護持,他獨立應戰的話可是有些吃力,萬一被黑山軍的騎兵破陣,他們這些步兵可是逃都沒法逃。
“那咱們還是別走了,列陣準備迎敵吧!”曹宇建議道。
符陣的效果雖然好,但它卻是無差別攻擊,所以,黃巾軍一時半刻也打不過來,想到這里,曹仁便下令道,“大家休整一下,吃飯喝水之后,再穿甲列陣迎敵。”
得了他的命令,一干士兵們頓時就忙碌了起來,然而,才不大一會兒,各種問題就來了。
做飯沒有柴火,四周都是干凈的田野土地,他們根本走不出去,最關鍵的是,不從這里走出去,他們又找不到水源,這地牢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方圓五里之內,除了泥沙,就只有泥沙,沒有任何其它生活補給物資,而他們一時半刻又走不出這方圓五里。
“糟糕,他們這是要耗死咱們。”曹仁暗道情況不妙,可是,一時半會他又沒有辦法。
以強橫無比的物理攻擊直接破除大型符陣,那可是內勁巔峰的武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霍海對曹仁用了符陣,對正朝這個方向趕來的潘鳳卻沒有。
他率領著三千余騎直接以運動戰的方式,與只有六百多人的潘鳳部展開了較量,弩箭和長弓對射,就是他們的全部作戰全過程,一旦潘鳳想要憑借個人武力沖入霍海的軍陣中砍殺,不好意思,符箭弩伺候。
在潘鳳的身上被扎了三個血窟窿之后,他終于老實了,五百符箭弩手在霍海的騎兵陣營中,根本不是誰能憑個人武力逞能的,丟下了三百多具尸體之后,潘鳳最終擺脫霍海逃離的時候,身邊只有二百余騎了。
而且,這還是因為霍海要轉身進攻曹仁,沒有太多功夫追擊他的原因,否則,潘鳳能帶著幾十個人逃走就不錯了。
午后,當陽光開始偏西的時候,曹仁總算是感受到地面變的正常了,然而,一股狂風卻是自西面而來,吹的大家眼睛都睜不開,他知道,這肯定又是黃巾賊的妖術。
而當他看到寒光閃閃的兵刃出現在西面的時候,頓時知道了,這個狂風符的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