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在長社吃了敗仗,對咱們黃巾軍可謂是恨之入骨,在宛城殺了數萬戰俘,就是他的泄憤之舉,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跟咱們講和?”張寧搖頭道。
眾人聞言,也是連連點頭。
“這可不一定,要是咱們把巫魁給漢軍所有士兵下蠱的事情告知朱儁呢?”霍海反問大家道。
“還需得將其是巫蠱之禍的罪魁禍首的消息抖出來威脅朱儁。他是漢室的大敵,朱儁不以消滅他為己任,反而與他合作,謀害士兵性命,如果我們通過劉幽州向朝廷告狀,朱儁滿門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于吉開口補充道。
“想不到,兩軍都要接戰了,咱們兩家要打的人,卻是要講和了,我來潤色書信,老左,你來幫我把書信送到朱儁手中吧!”霍海很是有信心的道。
向漢帝告狀,才是對朱儁這樣的人殺傷力最大的招數,他不可能不在乎滿門老小的生死,并且背上千古罪人的罵名。
不過,聽到霍海要親自潤色書信,張寧卻是眉頭一皺道,“還是我來吧!”
而這時,左慈也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為什么又是我?現在漢軍大營防御的滴水不漏,可不是那么容易溜進去的。”
“誰叫你學了奇門遁甲術,本事大呢!”霍海半夸半激的回了左慈一句,倒是讓左慈沒有再拒絕。
這段時間霍海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氣,喜歡得到別人的夸獎,干夸他的話,他容易飄飄然,得先損損之后再夸,這樣他就感覺你是在真夸他。
“元放進入漢軍大營之后,最好抓住一個漢軍士兵,找出他們身上的蠱蟲,把事情給朱儁講清楚之后,帶些蠱蟲回來,咱們研究研究如何驅除那些蠱蟲才好。”于吉提醒左慈道。
霍海是也覺得,這樣或許能更加有殺傷力,但是寫信的事情嘛!他最終還是交給了張寧去做,改變文風和字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多時,張寧便將一封在霍海授意下寫成的書信交給了左慈,而左慈則是駕著大白鶴消失在了黃昏的天空之中。
對于他這樣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的人來說,在天黑之后潛入漢軍大營可不是什么難事。
漢軍大營中,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苦戰的朱儁下令將營中的肉食糧米以雙倍的日常配給煮熟之后分配給了士兵,然而,這些平時壓根吃不到這么多糧食的士兵,卻是在吃過之后繼續喊餓,包括朱儁自己,晚飯居然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豆飯和一斤肉食。
“你是不是覺得,還有點意猶未盡,想再吃點?”
一個飄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朱儁的營房里,嚇的他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飯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別緊張,我要是想殺你,剛才你已經死了十回了。”左慈將藏身的灰色布幔收進了自己的褡褳,走到燈下,讓朱儁看清楚自己道。
“你是?哪家的修士?”見到年紀不大,一身道袍的左慈,并未與他近距離打過照面的朱儁皺眉問道。
“貧道左元放,是個一心修道之人,不屬于任何一家,只是,我剛從對面過來。”左慈笑了笑,將懷里的一封信掏了出來遞給朱儁。
不過,朱儁聽他說是從對面來的,卻不敢靠近了伸手去接,而是皺著眉頭問道,“你是太平教的妖道,本將軍跟你可沒什么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