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烏角先生?”衛凱看到那只大白鶴之后,驚喜的道。
衛仲道有疾,他們衛家自然也是四處尋訪名醫,醫術解決不了,那自然是尋找修士,衛家自己就有供奉的修士,不過,他們不精于煉丹治病,于是,建議家主尋找南華一脈善于丹道的修士,比如當代的南華老仙于吉,或者烏角先生左慈。
可是,像于吉和左慈這樣的人,又豈會是普通人能輕易尋到的,沒想到,今日左慈會自己到衛家來。
左慈向衛凱點了點頭之后,卻是轉頭向霍海問道,“你喊我下來什么事情?”
“衛家二子衛仲道有疾在身,我想請你看看。”霍海笑道。
“請我看病?”
左慈眉頭一皺,心里低估道‘你自己學了太平清領上的醫武篇,醫術比我高的多了,還需要我幫忙看病?裝啵依騙人還差不多吧!’
“對,你一定得給人家看個好歹出來。”霍海將‘一定’兩個字咬的很重道。
左慈一聽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之后點了點頭。
“快,請二弟出來。”
衛凱有些激動的招呼下人去請人,很快,一個身材瘦弱,臉色呈不健康的白色的青年人便緩步的走到了客廳來。
霍海抬眼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應該是活不久的那種,而左慈卻是裝模作樣的幫人家診脈,看眼白,看舌苔,搞了好一陣才道,“二公子這病應該是從娘胎里帶來的,能活到如今年歲,恐怕都是靠衛家不斷的用大補之藥和一些修士的丹藥為其續命,只可惜,就算補藥用的再多,對二公子的病情只怕都已經無用了。”
“哈啊!這,烏角先生可有辦法救治我家二弟,無論什么樣的代價,我衛家都愿意承擔。”嫡系這一脈人丁并不興旺,這是衛凱最大的心病,見左慈邊說邊搖頭,他便急道。
“不是我不想救,只是,二公子現在的狀況,恐怕早就已經病入骨髓,不能人道,即便是以藥力更猛的丹藥為其續命,也只能讓他萬分痛苦的多活一兩年而已,貧道也是無能為力。”左慈搖頭道。
他這句話無異像晴天霹靂,讓心中剛剛升騰起希望的衛凱和衛仲道兩人面如死灰。
倒是霍海,在這時插嘴道,“原來衛二公子早就不能人道了,而且命不久矣,作為蔡伯喈的朋友,這事我恐怕不能不告訴他啊!”
聞言,衛凱連忙伸出手阻止道,“不可,我二弟的病情絕對不能對外泄露半個字。”
有一句話叫做家丑不可外揚,衛仲道的情況不用左慈說,衛家的修士也早就得出了類似的結論,他衛家用一個不能人道,且命不久矣的人向蔡家求親,說出去就是不厚道了。
而且,儒學傳家的衛家還有很多私心的,因為蔡琰是蔡邕唯一的女人,她勢必會繼承蔡邕的萬卷藏書,這些書的價值,即便是霍海都眼饞,何況是衛家。
如果霍海將這事抖出去,衛家的打算就會被很多有心人發覺,屆時,衛家的名聲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