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支羽箭突然從肉眼見不到的半空中落下來,目標自指霍海的頭部,在半空中的左慈以飛符擊之,這羽箭竟然破符而過,目標絲毫沒有改變。
也虧得霍海反應快,在箭頭即將落在自己頭頂的時候,抓起得勝鉤上的槊竿,用槊刃一抽,那支羽箭才改變方向,插到了路邊的草叢之中,箭桿尾部的大羽毛還一陣的晃動。
“這是呂布的箭,奉先,勿要傷人。”看到那明顯比普通羽箭粗長的多的箭桿,張懿大呼道。
被這突襲的一幕驚的汗毛都豎起來的眾人,此時才算知道,為何有人能在自己完全看不到的地方這么遠距離的狙射了,原來是九原虓虎呂布,這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他那柄九石弓的最大射程,可以達到八百步,大約是后世的一千二百多米,跟后世的狙擊槍比也不差了。
如果是晴好天氣,這么遠的距離,你或許能看到他的一個點,如果是像現在的風雪天氣,你壓根看不到他在哪里。
現場最受刺激的,其實并非格開了羽箭的霍海,而是將龍膽亮銀槍握的死死的,仰頭望向遠處一處山峰的趙云。
剛才的那一箭已經完美的證明了,呂布能在他的感應范圍以外攻擊到他,而且,呂布的目力,臂力,箭術,都要遠勝于他。
而他所占的優勢,如非是比呂布年輕十幾歲,還有足夠的時間來追趕正值壯年期的呂布。
“能夠接下我八百步之外的一箭,這位新來的安北將軍倒不是個草包。”呂布射完一箭之后,將弓收起,傲視山腳下趕路的那一行人道。
“奉先大哥你過于魯莽了,咱們說不得今后還得在人家屬下聽命呢!你給人家來這場下馬威,小心人家以后尋由頭排擠咱們!”在盧布身側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一個穿甲持戟的少年軍士勸道。
他便是張遼張文遠了,此時不過剛剛十六歲,比趙云大不了幾個月。
“雁門關有我呂奉先在,便安穩無事,朝廷派這些草包來,不過是閑吃干飯而已,文遠,咱們回去讓屬下兄弟們操練起來,讓那個賊寇將軍見識見識咱們并州兒郎的威風。”呂布不可一世的道。
聞言,張遼嘆氣搖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位大哥的勇猛世間少有,哪怕是十四歲就進入內勁后期的天才少年張遼在他面前,也如星星比皓月一般,不可同語。
可這性格嘛!將來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前番他就經常將張懿懟的哭笑不得,只是張懿惜他之勇,這雁門關又確實需要他,才不得不提拔他做軍司馬,將一部兵馬交由他統領。
只可惜,當了軍司馬的他還不滿足,直接將張懿懟的對他避之不及,如果,新來的這位他也這樣對待,恐怕,日子不會好過。
因為,張遼知道這位的名頭,那可是并非是像張懿那樣只會幾招把式的文官,而是一個以少勝多,大敗朝廷數萬兵馬的猛將。
為什么他稱霍海為猛將呢?
因為在張遼的認知里面,猛將絕不僅僅是個人武力厲害,還需要智計百出,能夠隨機應變的用各種戰略戰術,打贏各種戰爭。
呂布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猛人,與猛將還有一定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