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法術神通,法寶,陣法,都是基于法力的多少而論。
法力的修煉,最為困難。
筑基期修士,所能動用的法力,在紫府中儲存,也就是雞蛋大小。
在對陣時,無不是精打細算,盡量挑選消耗法力較小,威力卻大的法寶,仙劍,就是最佳選擇。
所以劍修,也叫命修,劍命雙修。
靠操縱一口仙劍,降妖除魔。
其余的各種符咒,法寶,乃至陣法,都只是輔助作用。
在使用時,也生怕法力耗盡。
之后就只能任人宰割。
即便他們玄心正宗的掌教師尊,也只是仙劍逞威。
能一劍化十,一劍化百,修到最高境界,可以萬劍歸宗。
劍法的玄妙,境界,也決定修士的打斗能力。
但總歸,覆蓋的面積有限。
能敵百人,千人,但遇到千軍萬馬的沖陣,也還是無能為力的。
但這處祭壇呢?
純粹一掌,能造成這等威能,可以開山劈地,這需要多么磅礴的法力?
簡直不敢想象。
豈不是一人,就可以抵擋千軍萬馬?
賈光裕狀似失神,喃喃的道:“不可能,這一定是域外妖僧聯手所為,幾十名妖僧同施邪法,從上至下的多重破壞,才能造成這般效果,絕不可能是一人所為。”
賈光裕抬起頭來,目光變色,惡狠狠的看著雷橫,滄啷一聲拔出腰間仙劍。
仙劍修行,最重劍陣,道侶,一般下山,至少是四人一隊,組成四相劍陣,可以力敵強于數倍的敵人。
七人一隊,則是七星劍陣。
也效仿七劍下天山之意。
七人一脈同宗,早已心神默契,一切都以賈光裕為首。
賈光裕拔出仙劍,另外六人,卻是想都不想,鏗滄連聲,七柄雪亮,造型各異的仙劍,同時拔了出來。
楊蟬心急,口中嬌喝了幾聲咒語,并二指成劍,將一道法力打在仙劍之上。
劍名蟬光,冒著一層綠悠悠的寒芒,往上一拋。
另外三名女修,也是一般的動作,劍以人為名,將各自的本命仙劍祭了出來。
四柄仙劍,在頭頂吞吐著劍芒,齊齊指向雷橫等官兵。
兩名男修,手提著仙劍,一左一右躍開,和賈光裕互成犄角之勢,僅僅三人,卻將雷橫等一眾官兵,包圍了。
賈光裕仙劍橫指,怒喝道:“無恥匪軍,竟然栽贓陷害,拿無辜修行之人抵命,你們可知,這位大師是誰?”
一時劍拔弩張。
雷橫所部親軍,也是齊齊拔出陌刀,搶前一步對陣,將雷橫和法海護在身后。
雷橫煩躁的將身前的親兵推開:“歸列,讓你們動了嗎?把刀收起來,快。”
那四個女修,頭上的仙劍微微顫抖,顯然快控制不住。
法海手一揮,四柄仙劍的法力聯系,被法海輕易切斷,墜地的速度卻很慢,像是羽毛一般,緩緩的漂了下來。
四名女修心神大駭。
這是她們的本命仙劍,從小祭煉,與元神一同溫養,最是牢固無比。
即便是高于他們數個境界,也無法輕易的奪去。
除非,取她們性命。
可此時,法海只是手一揮,卻只感覺心中一疼,好像自己的心肝都被抽空,一瞬間沒了。
但這切斷,只是那么一瞬。
仙劍的心神聯系,又馬上恢復。
仙劍已經漂至頭頂。
四女伸手一抄,將仙劍抓住。
小心肝已是撲通亂跳。
法海道:“眾位施主不用激動,真的是貧僧所為,與他們無關。”
賈光裕仍是不信,持劍吼道:“就憑你們區區匪軍,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可知抓的是誰,這位法海大師,乃是凈土佛宗佛門勝地,金山寺,達摩院首座,豈容你們憑空玷污,先吃我一劍。”
揉身而上,便朝著雷橫一劍刺來。
令人驚駭的是,另外兩名男修也是一樣,三劍凌厲無比的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