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薩印象》也就是老趙拍攝的,經過馬博奇后期制作,最終完成的紀錄片的名字。
這部紀錄片實際上已經播出過來了,一個多月前的事兒,但是那幾天老趙正忙著伺候未來媳婦準備藝考的事兒,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的紀錄片,還不太流行這種純粹的自然之類的——哪怕是紀錄片,也要講什么意義,反映出了什么時代特色等等。
所以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一個海外版的電視臺播了那么一下。
實際上如果不是最后還有一段反映風土人情的內容,這紀錄片估計得再等等才能上映,也就趕不上這一年的奧斯卡評選了。
但是對于其他地方的人來說,神秘的古國,在最高峰附近的西薩地區,靈性的野驢,活潑的雪豹,看似笨拙實則兇狠的馬熊……
這些動物,還是很受歡迎的。
關鍵在于整個紀錄片里的和諧,不同物種之間,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之間,動物與人之間。
什么叫人與自然的和諧,這就是。
所以才有了馬博奇的驚喜。
哪怕是老趙的態度,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的心情也就是稍微下沉了片刻,就重新飛上天。
他剛掛電話,旁邊就有個抱著個保溫杯的人問:“怎么了?還是不大熱心這個?”
“是啊!”馬博奇嘆口氣。“這位才真是爺,給他說奧斯卡,還比不上他安什么破椅子上的螺絲重要。現在的大爺們,是越來越難伺候了啊!”
抱保溫杯的那個人就是賈章河,聞言笑了起來:“人家本來就不是專業的,玩一票玩開心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我看就是這種心態,才能拍出來那樣的鏡頭。換了你去,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拍出來的東西,都帶了幾分拘謹,沒那種純粹了。”
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勉強要舉例子的話,就是拍攝動物類的。就算是人類馴熟的馬,在遇到陌生人扛著個攝像機對著的時候,第一次也得一陣子適應。
動物特別能感應人的情緒,你緊張,它也會緊張。野生動物更是如此,想拍出來悠閑閑適的鏡頭,就得讓它們完全放松,這個有多難,被狗咬過的體會最深刻!
馬博奇沒再多想,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有空,咱們一起吃個飯,和他說一下,宣傳一下對咱們也有好處的嘛,好歹后期制作都是咱們的人。”
“我現在就有空啊!”賈章河說道。“你怎么不直接約呢?”
“吊一吊他的胃口,等他想知道我還不去說……”馬博奇不忿起來。
“噗!”賈章河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你吊一吊他?人家都不在意,你是吊你自己吧?再吊你這就叫上吊,把自己都吊死了。算了你看著辦吧,我出去轉轉去。這天氣,真受不了!”
……
“這天氣,真受不了!”黃大壯也在感慨。“就差幾百里,區別還挺大的。”
越往北的冬天就越干冷,習慣了濕潤空氣的人越不適應。南方人到北方,最要做的就是御寒和準備水,不然總覺得干,難受。
黃大壯好歹也在上谷待過十來年的,但是照樣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