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和他走得更近的幾個外地來的,除了那個一開始愣頭愣腦的小伙子,其他人現在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倒不是對他排斥,他是一把手呢!
而是人家的態度更恭敬了,但是他明顯感覺到,這些人沒一開始那么親近了。
反倒是本地的那些人,對他都熱情的很。
這情況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壓根就是反過來的。
不過感覺倒是挺不錯,盡管這一切來的莫名其妙了點,但是能盡快展開工作,他還是挺開心的。
不管黑貓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
只要工作能做好,其他都不重要——當然,如果旅店老板收他房租,收他飯錢就更好了。
算了,等將來走的時候把房租給人家留下,至于飯,以后自己做,不能再吃免費的了。
不然傳出去都不好聽,自己這一上任,天天在人家那白吃白喝的。
關鍵這個還不好解釋,總不能給上頭解釋,說人家不是給我的,純粹是因為要來喂驢,捎帶著給我帶了一份吃的……
何況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個旅店老頭彭措,可不簡單。
具體多不簡單,老馬現在還摸不清。他不通這里的語言,很多時候還是挺不方便的。
反正他知道,彭措在這里是比較有身份面子的,沒看莫赤這個二把手過去,人家都不招呼的嗎?
而且他住的那地方也是彭措的,這點對他也有好處,有時候在附近辦點事,別人問他住哪兒的,他說了住的地方,人家態度就好許多。
當然貌似銀子的面子更大點,在城市里認識銀子的還不算多。但是下鄉之后,銀子所到之處,那面子非常管用,就沒不認識它的。
于是順帶的,他這個騎驢的,也能跟著混上好酒好肉。
老馬本來還覺得來這里肯定會辛苦,都做好來這里工作瘦二十斤的打算了。
結果沒幾天發現,自己這要是再不控制飲食,恐怕將來還要胖——這特么沒處說理了,人家來這邊工作的,回頭說起來都是兢兢業業辛辛苦苦,落了一身毛病。自己倒好,落了一身肥肉?
他倒是一直想找機會打聽,這個銀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的。
但是沒人說。
這簡直就是奇跡,要知道這里地方大,人們也分散。但是對這件事,似乎都成了習俗是的,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問了也白問,沒人給你說。
他不知道,某個神醫曾經叮囑過一句:“我現在顧不上太遠的地方,所以大家就不要對外宣揚我的事了,不要對外邊來的人來說,因為我現在就能顧上這一片地方……”
聽的人瞬間激動,原來神醫只是我們這里的神醫!
這句話立刻傳遍了四方。
所以老馬也問不出來什么,就是這么神奇。
但是他總算記得一件事,給李子樹給老趙都打了個電話,表示了一下感謝。
也沒法細說,只說工作順利,包括那些關心自己的人,都是這么說,工作順利。
這個真沒法細說。
有點太離奇了,說起來他千里迢迢來工作,居然靠驢子工作才開展的這么順利,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他自己都不信啊!
難道說自己姓馬,和驢有緣?
咱不能講迷信是吧!
盡管他隱隱覺得,別人似乎就是因為如此,才對銀子這么友好。
順帶對自己也友好……順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