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洲著名的鱷魚河,也就是角馬遷徙的那條。
這季節河水已經開始消退了,鱷魚和河馬們都只能在河里扎堆。
不過這些家伙都兇狠的很,老趙就沒打算直接和他們合影,只在岸邊拍攝幾個照片就可以。
沿著河拍了一會兒,一輛上面綁著樹枝掛著鐵絲網的越野車呼呼呼地開了過來。
老趙一看,眉頭一皺,天上就起風了。
然后一個邋遢之極的金發男人先下來,看到老趙愣了一下,觀察了一下之后,就熱情地哈嘍了起來。
老趙頓時放松下來,天上云破日出,他笑著回了一句哈嘍。
跟著邋遢男人后面的就是扛攝像機的,背著一些器材的,就三四個人,和老趙打過招呼,就忙忙碌碌的開始布置起來。
老趙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那個邋遢男人聊著天,看著他們布置東西。
這幾個人是做研究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什么人種,人家遠離城市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喝著涼水啃著干糧做研究,態度就值得人敬佩。
說起來老趙以前看過的動物世界,很多可都是出自這些人之手。
不過他們也挺讓老趙頭疼,荒野上到處都是他們布置的偷拍攝像機,老趙每次到處飛還得四處觀察著,看到了就避開,避不開的就給他們搗壞。
這么干其實不道德的,但是老趙也沒法,與其讓他們驚訝有人會飛,還不如讓他們去心疼攝像機。
最簡單的倒是那些偷獵的,剛才邋遢男人先下車觀察老趙,也是觀察他是不是偷獵的。
見到老趙沒武器,這會兒聊著天還勸他,說他就算再熱愛自然,但是出門還是要帶武器的,就算不防備動物,也得防備這里的人。
老趙笑笑不吭聲。
心說遇到你們這些人,不小心被你們拍到才是麻煩,真遇到偷獵的,倒是好辦了,不用管他們就是。
真有沙比型的,看到老趙一個人在荒野上,他們打獵打膩味了想試試打人,老趙也很愿意讓他們體驗一下什么叫天打雷劈!
見老趙不吭聲,邋遢男也不勸他了,轉而問他拍攝到的有沒有什么珍稀素材來。
老趙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攝影師,邋遢男就不問了,轉而開始佩服他起來,畢竟不是誰都能把一只猴子訓練的會拍照的。
真正佩服的是老趙,這位邋遢男一頭金發亂的和雞窩似的,身上穿的和乞丐似的,居然是一位大學博士,連那邊扛攝像機的都是個研究生,這是組團來搞實地研究的。
更關鍵的是,老找還以為這位怎么也得四五十了,聊起來才知道,剛畢業沒幾年,估計也就三十歲左右。
那邊跟著的大媽,人家現在正在讀研究生。
看到他們忙活完,開始在河邊對著鱷魚河馬拍攝,老趙就告辭了,帶著東西準備回去。
……
這次回去可不是去酒店,而是打算直接回京城的家。
實際上這一段時間,他拍攝的素材已經夠多了,追著鬣狗滿地跑,跟著犀牛散個步,欺負一下天上的兀鷲,逗弄一下地上的眼鏡蛇……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該走了。
那輛摩托車還是挺牛的,直接半空起步,一下就開到了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