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困,你休息一下,我困了就找地方睡覺了。”老趙巴不得她趕緊睡覺呢,瞬間那車就連顛簸都沒有了,開著開著,就看到那丫頭忍不住,打盹了。
老趙嘿嘿一樂,車就啟動了飛行模式。
剛飛沒多久,柳清影突然迷迷糊糊地又問道:“這是到哪兒了?”
“剛沒多久呢,你繼續睡吧!”老趙嚇的冷汗都出來了,這姑娘可別往外看,不然就麻煩大了。
“嗯嗯……”好在柳清影就是半睡半醒之間,也沒想太多。何況這車也太平穩了,和停在路邊似的,她都沒時間多想,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
等到柳清影再醒來的時候,就是被老趙叫醒的:“等等,車到西平城了。”
“沒有!”老趙搖搖頭。“前面有個車隊,好像車壞了,剛好我也是半個修車師傅,去幫著看看去。”
“不會是壞人吧?”柳清影瞬間清醒了。
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離城市多遠,萬一有壞人怎么辦?
還好今天還是晴天,晚上有星星,她看到了一排靠邊停著的大車,才放心下來——這丫頭從來沒多想過,自然沒發現,只要和老趙在一起,天氣都比較如意。
老趙又重復了一句這一路說的最多的那句話:“放心吧!等下你和金子都別下車,我過去看看就行。”
幾輛大車旁邊有人還打著手電筒奔跑著,老趙把車靠過去,伸出頭問道:“怎么了這是?”
一個正拿著手電筒的人扭頭看過來,燈光在他車頭上閃了一下,才說道:“車壞了,出了點小問題。”
“要幫忙不,我多少懂點修車。”老趙問道。
“那……”說話的人遲疑了一下。
另一邊有個人已經喊了起來:“有師傅嗎?謝謝了啊,來幫忙看一眼,多謝了!”
老趙就把車停靠在邊上,走過去看了起來。
其實也不是大問題,這年頭的開大車的師傅們,大多都懂點怎么修車。老趙就是看了一會兒,也就是提前了一點時間幫他們找到原因,伸手指點一下,不用他動手,問題就解決了。
這大半夜的,都離西寧不遠了,零下多少度不知道,就算沒風也是干冷干冷的。能提前找到問題,把車發動起來,那些司機們可是夠感激的。
一個年齡大點的司機跑車上拎了一個壺下來:“沒什么東西好給的,這是我自家釀的高粱酒,就剩不到一壺了,謝謝兄弟了。這是我名片,到西平那邊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打我手機,能幫上的一定隨叫隨到……”
看來這不單是司機,帶名片,上面還有手機號,應該是這個車隊的老板。
老趙推辭了兩下,人家實在太熱情了,還一再和他表示歉意,說什么車上的貨雖然多,但是那是什么什么物資,沒法給什么的。
于是老趙就干脆把那一壺酒接了過來,就是個大概五斤的塑料壺,自家釀的酒也不可能用什么好包裝給包裝起來,再說還是車上帶的,只有塑料壺最靠譜。
也別說為什么司機還帶酒,其實跑大車喝酒的這年頭挺常見,困了冷了累了乏了,抿一口提提神,這么干的多了。
……
老趙再上路就惆悵了,剛才是因為柳清影在打盹,沒敢飛太高才看到這些人的。
他是習慣性的看到了別人有難處,覺得自己能幫就幫一把——大半夜的,天寒地凍的,碰見就是緣分嘛!
現在幫完了就著急,因為柳清影精神了,他沒法起飛。
開慣了快車的人,遵守交通規則都覺得憋屈,更別說他這飛慣了的,只要不飛,那就是慢。
好在身邊還有柳清影,這丫頭興致勃勃的:“我還以為你沒事看人家修車用不上呢,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那當然。”被媳婦一崇拜,老趙瞬間就心情好起來了。“我現在可是大車小車都管修,不比駕校師傅差。”
“知道你厲害!”柳清影嘀咕了一句。“你這是不是算圖片記憶法?”
“什么圖片記憶法?”老趙奇怪道。
“就是你看到什么東西,腦子里就把看到的形成了一張圖,什么時候回憶起來,甚至能發現以前沒注意過的細節……”